燕苦寒也不想哭，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地去擦那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
心里的感觉，自他入了宫里，一直压在最心底，以为不会有任何时候再被翻出来，现如今却因为孟笙歌的几句话，开了水闸般泄了出来。
酸苦的很。
他也不想，他也希望这种日子到了头，哪怕再遇到，也不会如丧家犬般总被按在地上辱打。
他也不想......
他何德何能，让这万人之上的六公主为他百般袒护，屡次救他于水火之中呢？
张嘴咬住自己的拳头，燕苦寒想让眼泪快快停下，莫要再这般失控了。
可疼痛也止不住这般苦楚。
孟笙歌瞧着他自虐般的动作，只得叹气，伸手去阻拦。
“…燕十三，别哭了…”
燕苦寒用力地憋住眼泪，下嘴唇咬地泛了白。
孟笙歌这一瞧，更是觉得凄惨可怜，头疼他停不住的眼泪。苏绣叹了气，掏了手绢，替他擦了泪。
“…求你别哭了…真的，怪本宫，本宫不该说出这些没轻没重的话…”
细声细气地哄着，孟笙歌自己的脸都快憋红了，燕苦寒好容易才在这一叠声的歉意中缓过劲儿。
就听到肚子那传来“咕噜噜——”一叠响，孟笙歌立刻闭了嘴。
燕苦寒也愣了一下，包着一汪泪水，面有赧色，下一刻，泪珠掉得更欢了。
孟笙歌一个头两个大，快快地将苏绣之前端来放桌上的一盘快剥好的小巧素粽放到了他腿上，拈起一个塞到他手里，求他一般，
“好啦好啦，看，是粽子，别哭啦别哭啦，擦擦眼泪吃粽子吧…”
燕苦寒又羞又恼，抽抽噎噎地拿着小粽子呜咽着往嘴里塞，想堵住那止不住的哭声。
孟笙歌看着他越发低垂的脑袋和越缩越小的身躯，忙手忙脚左右为难，最后只得抬手将披肩一把搭到燕苦寒脑袋上，宽大的披肩将瘦弱的少年盖了个严实。孟笙歌清了清嗓子，伸手在他被披肩包住的脑袋上戳了戳，温声道，
“这样谁都瞧不到了，慢些吃吧，别噎着。”
随后便不再说些什么了。
燕苦寒藏在密不透风的披风下，在那眼前一抹黑的小空间里，嗅着近几日来熟悉了的衣物上的熏香气味，垂眼看到披风外那双精巧的翘头履弓鞋过了几息后转身离开，羞红发热的面色和泪珠才慢慢止住了。
嘴里含着的素粽裹着苦涩的泪水，眼睛酸痛，头昏脑胀。
燕苦寒努力地往下咽，只想把满心满脑的难过一起咽下去。
心里的感觉，自他入了宫里，一直压在最心底，以为不会有任何时候再被翻出来，现如今却因为孟笙歌的几句话，开了水闸般泄了出来。
酸苦的很。
他也不想，他也希望这种日子到了头，哪怕再遇到，也不会如丧家犬般总被按在地上辱打。
他也不想......
他何德何能，让这万人之上的六公主为他百般袒护，屡次救他于水火之中呢？
张嘴咬住自己的拳头，燕苦寒想让眼泪快快停下，莫要再这般失控了。
可疼痛也止不住这般苦楚。
孟笙歌瞧着他自虐般的动作，只得叹气，伸手去阻拦。
“…燕十三，别哭了…”
燕苦寒用力地憋住眼泪，下嘴唇咬地泛了白。
孟笙歌这一瞧，更是觉得凄惨可怜，头疼他停不住的眼泪。苏绣叹了气，掏了手绢，替他擦了泪。
“…求你别哭了…真的，怪本宫，本宫不该说出这些没轻没重的话…”
细声细气地哄着，孟笙歌自己的脸都快憋红了，燕苦寒好容易才在这一叠声的歉意中缓过劲儿。
就听到肚子那传来“咕噜噜——”一叠响，孟笙歌立刻闭了嘴。
燕苦寒也愣了一下，包着一汪泪水，面有赧色，下一刻，泪珠掉得更欢了。
孟笙歌一个头两个大，快快地将苏绣之前端来放桌上的一盘快剥好的小巧素粽放到了他腿上，拈起一个塞到他手里，求他一般，
“好啦好啦，看，是粽子，别哭啦别哭啦，擦擦眼泪吃粽子吧…”
燕苦寒又羞又恼，抽抽噎噎地拿着小粽子呜咽着往嘴里塞，想堵住那止不住的哭声。
孟笙歌看着他越发低垂的脑袋和越缩越小的身躯，忙手忙脚左右为难，最后只得抬手将披肩一把搭到燕苦寒脑袋上，宽大的披肩将瘦弱的少年盖了个严实。孟笙歌清了清嗓子，伸手在他被披肩包住的脑袋上戳了戳，温声道，
“这样谁都瞧不到了，慢些吃吧，别噎着。”
随后便不再说些什么了。
燕苦寒藏在密不透风的披风下，在那眼前一抹黑的小空间里，嗅着近几日来熟悉了的衣物上的熏香气味，垂眼看到披风外那双精巧的翘头履弓鞋过了几息后转身离开，羞红发热的面色和泪珠才慢慢止住了。
嘴里含着的素粽裹着苦涩的泪水，眼睛酸痛，头昏脑胀。
燕苦寒努力地往下咽，只想把满心满脑的难过一起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