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明溪竹被孟克声叫醒。
井楼中央的升起一个展台。
展台能容纳四五个人，底下的基台非常高，一直延伸到明溪竹他们的下一层。将近十层楼的高度。为了固定基台，每层楼都有一根铁链，展台每上升一层楼，两边勾住铁链固定。
铁链全部锁好，基台从第三层断开，又缩了回去。杜绝低层人踩着铁链爬上来。
孟克声从上面往下看，如同一个捕鱼的网兜。若是从这里跳下去，定要被这些铁链打碎成好几块，淋在低层人头上。
展台太高，低层客人根本看不到展台上的东西。而对于明溪竹这样的上层贵宾来说，他们甚至可以拿在手中把玩。
明溪竹睡眼惺忪。孟克声急得手指快要搓出火星子。
刚刚孟克声数了数，低三层坐椅子的人大概有五十几人，中七层的包间占了一半，大概有三十几人。
上四层，与他们同楼层有一个贵宾，在他们头顶上，还有一位更贵气的客人。
总共加起来有近百人！
“这么点啊。”明溪竹伸了个懒腰。
百人还算少吗！孟克声真心怀疑这个女人不识数字。毕竟妖物的数理知识教育一向不如人类。
若是打起来，你自己跑，我不管你。孟克声打手势恶狠狠地说。
明溪竹从容自若，说：“不会的。我们是金主。低层人要是闹事，我们肯定有优先逃离通道。”
孟克声愣了一下，他说的是这个黄金杯的幕后人可能会有恶意，没想过低层人。
他看了一眼那充满谄媚的展台，若他在低层，一定会想办法把这座台子锤下来。
忽然顶上的明灯出现一个黑影，他款款而下，落在中央的展台上。
“欢迎各位客人。我是此次黄金杯的刑酒人。”
刑酒人带着红纹黑底的面具，耳后一侧是张扬的红羽，如喷溅的鲜血。另一侧则挂着一滴晶蓝色的坠，温和儒雅。
在孟克声眼里，和一只扭屁股的彩色火雀没什么区别。
刑酒，谐音醒酒，此人简单介绍了称呼的渊源。大概就是开启酒盖，第一时间为客人鉴赏美酒的人。
孟克声听得一头雾水，看向明溪竹。
明溪竹朝他点了下头。
屠灵厂的特产是什么？
“接下来让我们呈上第一坛美酒！”刑酒人喊道。
上方明灯处，落下两道铁链。铁链中间，绑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明溪竹深吸一口气，手默默放在了悬空处。
孟克声大怒，猛地拍栏杆，起身要过去救人。
明溪竹说：“上面全是是他们的人，我们打不过，先等等。”
孟克声瞪目欲裂。他能感受到，上方至少有三个四阶妖族镇守，若是一起上，他胜算不高，但拖住一炷香的时间肯定没问题。
他们怎能如此作践人！
明溪竹按住他。这栋楼已经密封，若是贸然行事，他们所有人都会被困死在这里。
铁链上的是一位女性花奴，哭得气若游丝。她被吊着绕井楼转了一圈，接受所有人的欣赏。铁链勾勒的部位十分恰好，慢慢响起一些公开的私语，对这坛美酒从头到脚细致的评论了一番。
在经过明溪竹房间前，孟克声伸手想要捞下她。
花奴大惊失色，尖叫道：“不要碰我！”
“奴仆不可沾染美酒，请客人遵守规定。”刑酒人警告道。
孟克声只能把手缩了回来，暗暗咬牙。
第一坛美酒被七层的一个富商整个买走了。
整个？孟克声还没来得及理解这个词的意思，第二坛美酒掉了下来。
这次是一个壮硕的男□□隶，他似乎被喂了某种药物，面色潮红，声音粗粝，下半身遮羞的裤衣莫名窄小，似乎是为了展示某个部位。
此奴依旧被吊着走一圈，在明溪竹房间前刻意停了一会，方便明溪竹多欣赏两眼。
欣赏最多的孟克声：“……”
“我要他的鞭子！”对面一道尖细的男音响起。是和明溪竹同楼层的贵宾。
他掀开遮挡的丝绸，一身文雅书生装扮，轻轻勾手，奴隶就送到他面前。
“我只要一部分。”尖细男指着下面某处说道。
刑酒人：“可以。按照规矩，美酒必须由屠灵厂进行分割，客人需要承担此部分医药费，以及在其他部位被买走前的养护费。若客人整个买下，您可以任意处置，屠灵厂不再参与。”
屠灵厂到处都是黑价，若要再开一个医药费养护费，肯定要指到天上去。
尖细男也听出了意思，兰花指一翘，“好，整个都是我的！”
第三坛第四坛是两个衣着暴露的花奴，分别被一个中层客人、一个低层客人买走。
中层只要关上窗就看不到了，低层的客人们是互通的，花奴落入低层，很快就传出了尖叫和靡靡的声音。引得孟克声频频皱眉，忍不住想要动手。
接下来两个奴隶，没有什么特色。但因为价格相对便宜，依旧有人抢着要。
“第七坛，是今晚的重头戏，我们期待已久的黄金杯——”刑酒人的声音响回响在整栋楼中。
井楼沸腾起来，中层人伸出窗外高声招手，低层人的呼喊声震得楼都在晃。
明溪竹捂住自己的耳朵，说：“我错了。”
孟克声还以为这家伙后悔了，翻了两个白眼，眼神骂她不争气。
明溪竹痛苦道：“一百人真的不算少，太吵了。”
为了宾客舒适，贵宾的窗前有一层隔音膜，不过他们为了不错过重要信息，没有拉上。
孟克声：……无语。
“刚刚买下美酒的客人，可以优先获得品尝美酒的机会。”刑酒人慢慢讲述黄金杯的规则。
明溪竹掂量了自己的钱。难怪刚刚大家都抢，原来是有优惠。
上方坠下一人。铁链对他毫不客气，直接摔在了展台上。孟克声立即察觉，这是一名琼境修士！
“怎么只是个练气期，灵气太少了。”
“滚你妈的，你不喝我喝。我只要再喝两碗，就能引气入体、得道成仙了！”
“有点眼熟，这不是上次命大没死的那只？！不是说今天有好货吗！”
明溪竹眼神微暗，她的肩膀向一侧空气倾斜，落了个空。
屠灵厂是一个巨大的筛子，筛选每一个经过此城的人。体质好的送给妖族炼药，长得有姿色的做花奴，四肢健全的留下来做苦力，剩下残缺的切碎卖狗肉。
有一种人，非常难抓，稀有难遇，价值不菲。他们可以覆盖所有用途，甚至超出用途。
三生大陆中，灵气纯粹而上浮，普通人吸入，也可以延年益寿。灵气极为挑剔，只有在琼境才有。在妖岭的人类想要入道，根本不可能。
除非那承载黄金的杯子，来到他们面前。
黄金杯，是这里最美的佳酿。
“客人们稍安勿躁，这只是一道开胃小菜。”刑酒人招招手，手心凭空生出一把刀子，对着人的胸膛狠狠刺下去——
这名修士已经麻木，没有任何挣扎。一根拇指粗的管子被捅进伤口，细弱的血液顺着管子流到一只金黄色的酒杯中。
刑酒人优雅行礼，“练气期琼境人，最后的心头酒，各位客人请出价。”
“心头血！竟然是心头血！我要！”
“我只要这一口就能成仙！”
刑酒人介绍，这道开胃小菜，因为蛊惑其他花奴，调换酒品，导致现场失控，害他们浪费了一坛绝妙佳酿。
作为惩罚，刑酒人决定放缓他的倒酒速度，让他的时间变得缓慢而绝望。
酒杯盈满，刑酒人手下的人彻底失去生机。
“唔唔唔！”孟克声几乎要将自己的嘴皮撑裂。他心跳如鼓，两手抓在栏杆上，指甲太过用力，在木头上留下一排月牙痕迹。
同是琼境人，他竟然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需要防止后面这个臭女人被吓晕，给她挡一挡这血腥的场面！
极致的情绪几乎要让他窒息。
若不是这个臭女人，他一定一定……
“真是暴殄天物。”明溪竹突然高声道。
刑酒人：“这位客人，参与竞价请叫号。”
明溪竹从容不迫，道：“练气期尚未结丹，他的心比血有价值多了，你们竟然刺破心脏，取低贱的血来。简直可笑。”
疯女人你闭嘴！孟克声眼神大骂。他背后攥起拳头，随时准备跟外面的人打架。
刑酒人款款欠身，礼貌向明溪竹问好，说：“这位尊敬的贵宾，您对黄金杯有非常深刻的见解。不过，如果我没记错，您应该是第一次入桌。”
“这里是妖岭。”明溪竹说。她爱去哪吃就去哪吃，管不着。
刑酒人恭敬举起酒杯，向明溪竹展示，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将这杯美酒赠予您，如何。”
铁链抽动，刑酒人稳稳踩在铁链上，来到明溪竹房间前，双手奉上酒杯。
整个井楼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他们这边。
孟克声没搞懂，屠灵厂吞钱不眨眼，怎么对臭女人这么大方。莫非他们瞒着自己进行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
明溪竹冷笑两声，对刑酒人说：“白捡的黄金要用脑袋接，不然就是没诚意。你以为我不懂规矩吗。”
不要钱的酒，就是雇佣的聘礼。喝下去，就是这里的人，不可再离开屠灵厂一步，直到泪水干涸，血液枯竭。
在这里，只有最无情的金钱交易才安全。
明溪竹伸手，轻轻一个弹指，酒杯掉落，猩红的鲜血打在铁链上，撞成万滴细珠。
“滴下来了！”低层张开嘴，迎接上层人的馈赠。
明溪竹嗤之以鼻，说：“我不喝低贱之物。开胃小菜算什么东西，我要看正餐。”
许多人在砸吧嘴，没抢到的人疯一般舔别人的舌头，甚至有人将他人的舌头咬下来嚼碎。
如此珍品怎么可能是低贱之物，底下不住有叫骂声。
但明溪竹是贵宾，黄金杯偏爱愿意付出的人。
刑酒人笑道，“好。那请客人欣赏，真正的黄金杯——”
井楼中央的升起一个展台。
展台能容纳四五个人，底下的基台非常高，一直延伸到明溪竹他们的下一层。将近十层楼的高度。为了固定基台，每层楼都有一根铁链，展台每上升一层楼，两边勾住铁链固定。
铁链全部锁好，基台从第三层断开，又缩了回去。杜绝低层人踩着铁链爬上来。
孟克声从上面往下看，如同一个捕鱼的网兜。若是从这里跳下去，定要被这些铁链打碎成好几块，淋在低层人头上。
展台太高，低层客人根本看不到展台上的东西。而对于明溪竹这样的上层贵宾来说，他们甚至可以拿在手中把玩。
明溪竹睡眼惺忪。孟克声急得手指快要搓出火星子。
刚刚孟克声数了数，低三层坐椅子的人大概有五十几人，中七层的包间占了一半，大概有三十几人。
上四层，与他们同楼层有一个贵宾，在他们头顶上，还有一位更贵气的客人。
总共加起来有近百人！
“这么点啊。”明溪竹伸了个懒腰。
百人还算少吗！孟克声真心怀疑这个女人不识数字。毕竟妖物的数理知识教育一向不如人类。
若是打起来，你自己跑，我不管你。孟克声打手势恶狠狠地说。
明溪竹从容自若，说：“不会的。我们是金主。低层人要是闹事，我们肯定有优先逃离通道。”
孟克声愣了一下，他说的是这个黄金杯的幕后人可能会有恶意，没想过低层人。
他看了一眼那充满谄媚的展台，若他在低层，一定会想办法把这座台子锤下来。
忽然顶上的明灯出现一个黑影，他款款而下，落在中央的展台上。
“欢迎各位客人。我是此次黄金杯的刑酒人。”
刑酒人带着红纹黑底的面具，耳后一侧是张扬的红羽，如喷溅的鲜血。另一侧则挂着一滴晶蓝色的坠，温和儒雅。
在孟克声眼里，和一只扭屁股的彩色火雀没什么区别。
刑酒，谐音醒酒，此人简单介绍了称呼的渊源。大概就是开启酒盖，第一时间为客人鉴赏美酒的人。
孟克声听得一头雾水，看向明溪竹。
明溪竹朝他点了下头。
屠灵厂的特产是什么？
“接下来让我们呈上第一坛美酒！”刑酒人喊道。
上方明灯处，落下两道铁链。铁链中间，绑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明溪竹深吸一口气，手默默放在了悬空处。
孟克声大怒，猛地拍栏杆，起身要过去救人。
明溪竹说：“上面全是是他们的人，我们打不过，先等等。”
孟克声瞪目欲裂。他能感受到，上方至少有三个四阶妖族镇守，若是一起上，他胜算不高，但拖住一炷香的时间肯定没问题。
他们怎能如此作践人！
明溪竹按住他。这栋楼已经密封，若是贸然行事，他们所有人都会被困死在这里。
铁链上的是一位女性花奴，哭得气若游丝。她被吊着绕井楼转了一圈，接受所有人的欣赏。铁链勾勒的部位十分恰好，慢慢响起一些公开的私语，对这坛美酒从头到脚细致的评论了一番。
在经过明溪竹房间前，孟克声伸手想要捞下她。
花奴大惊失色，尖叫道：“不要碰我！”
“奴仆不可沾染美酒，请客人遵守规定。”刑酒人警告道。
孟克声只能把手缩了回来，暗暗咬牙。
第一坛美酒被七层的一个富商整个买走了。
整个？孟克声还没来得及理解这个词的意思，第二坛美酒掉了下来。
这次是一个壮硕的男□□隶，他似乎被喂了某种药物，面色潮红，声音粗粝，下半身遮羞的裤衣莫名窄小，似乎是为了展示某个部位。
此奴依旧被吊着走一圈，在明溪竹房间前刻意停了一会，方便明溪竹多欣赏两眼。
欣赏最多的孟克声：“……”
“我要他的鞭子！”对面一道尖细的男音响起。是和明溪竹同楼层的贵宾。
他掀开遮挡的丝绸，一身文雅书生装扮，轻轻勾手，奴隶就送到他面前。
“我只要一部分。”尖细男指着下面某处说道。
刑酒人：“可以。按照规矩，美酒必须由屠灵厂进行分割，客人需要承担此部分医药费，以及在其他部位被买走前的养护费。若客人整个买下，您可以任意处置，屠灵厂不再参与。”
屠灵厂到处都是黑价，若要再开一个医药费养护费，肯定要指到天上去。
尖细男也听出了意思，兰花指一翘，“好，整个都是我的！”
第三坛第四坛是两个衣着暴露的花奴，分别被一个中层客人、一个低层客人买走。
中层只要关上窗就看不到了，低层的客人们是互通的，花奴落入低层，很快就传出了尖叫和靡靡的声音。引得孟克声频频皱眉，忍不住想要动手。
接下来两个奴隶，没有什么特色。但因为价格相对便宜，依旧有人抢着要。
“第七坛，是今晚的重头戏，我们期待已久的黄金杯——”刑酒人的声音响回响在整栋楼中。
井楼沸腾起来，中层人伸出窗外高声招手，低层人的呼喊声震得楼都在晃。
明溪竹捂住自己的耳朵，说：“我错了。”
孟克声还以为这家伙后悔了，翻了两个白眼，眼神骂她不争气。
明溪竹痛苦道：“一百人真的不算少，太吵了。”
为了宾客舒适，贵宾的窗前有一层隔音膜，不过他们为了不错过重要信息，没有拉上。
孟克声：……无语。
“刚刚买下美酒的客人，可以优先获得品尝美酒的机会。”刑酒人慢慢讲述黄金杯的规则。
明溪竹掂量了自己的钱。难怪刚刚大家都抢，原来是有优惠。
上方坠下一人。铁链对他毫不客气，直接摔在了展台上。孟克声立即察觉，这是一名琼境修士！
“怎么只是个练气期，灵气太少了。”
“滚你妈的，你不喝我喝。我只要再喝两碗，就能引气入体、得道成仙了！”
“有点眼熟，这不是上次命大没死的那只？！不是说今天有好货吗！”
明溪竹眼神微暗，她的肩膀向一侧空气倾斜，落了个空。
屠灵厂是一个巨大的筛子，筛选每一个经过此城的人。体质好的送给妖族炼药，长得有姿色的做花奴，四肢健全的留下来做苦力，剩下残缺的切碎卖狗肉。
有一种人，非常难抓，稀有难遇，价值不菲。他们可以覆盖所有用途，甚至超出用途。
三生大陆中，灵气纯粹而上浮，普通人吸入，也可以延年益寿。灵气极为挑剔，只有在琼境才有。在妖岭的人类想要入道，根本不可能。
除非那承载黄金的杯子，来到他们面前。
黄金杯，是这里最美的佳酿。
“客人们稍安勿躁，这只是一道开胃小菜。”刑酒人招招手，手心凭空生出一把刀子，对着人的胸膛狠狠刺下去——
这名修士已经麻木，没有任何挣扎。一根拇指粗的管子被捅进伤口，细弱的血液顺着管子流到一只金黄色的酒杯中。
刑酒人优雅行礼，“练气期琼境人，最后的心头酒，各位客人请出价。”
“心头血！竟然是心头血！我要！”
“我只要这一口就能成仙！”
刑酒人介绍，这道开胃小菜，因为蛊惑其他花奴，调换酒品，导致现场失控，害他们浪费了一坛绝妙佳酿。
作为惩罚，刑酒人决定放缓他的倒酒速度，让他的时间变得缓慢而绝望。
酒杯盈满，刑酒人手下的人彻底失去生机。
“唔唔唔！”孟克声几乎要将自己的嘴皮撑裂。他心跳如鼓，两手抓在栏杆上，指甲太过用力，在木头上留下一排月牙痕迹。
同是琼境人，他竟然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需要防止后面这个臭女人被吓晕，给她挡一挡这血腥的场面！
极致的情绪几乎要让他窒息。
若不是这个臭女人，他一定一定……
“真是暴殄天物。”明溪竹突然高声道。
刑酒人：“这位客人，参与竞价请叫号。”
明溪竹从容不迫，道：“练气期尚未结丹，他的心比血有价值多了，你们竟然刺破心脏，取低贱的血来。简直可笑。”
疯女人你闭嘴！孟克声眼神大骂。他背后攥起拳头，随时准备跟外面的人打架。
刑酒人款款欠身，礼貌向明溪竹问好，说：“这位尊敬的贵宾，您对黄金杯有非常深刻的见解。不过，如果我没记错，您应该是第一次入桌。”
“这里是妖岭。”明溪竹说。她爱去哪吃就去哪吃，管不着。
刑酒人恭敬举起酒杯，向明溪竹展示，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将这杯美酒赠予您，如何。”
铁链抽动，刑酒人稳稳踩在铁链上，来到明溪竹房间前，双手奉上酒杯。
整个井楼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他们这边。
孟克声没搞懂，屠灵厂吞钱不眨眼，怎么对臭女人这么大方。莫非他们瞒着自己进行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
明溪竹冷笑两声，对刑酒人说：“白捡的黄金要用脑袋接，不然就是没诚意。你以为我不懂规矩吗。”
不要钱的酒，就是雇佣的聘礼。喝下去，就是这里的人，不可再离开屠灵厂一步，直到泪水干涸，血液枯竭。
在这里，只有最无情的金钱交易才安全。
明溪竹伸手，轻轻一个弹指，酒杯掉落，猩红的鲜血打在铁链上，撞成万滴细珠。
“滴下来了！”低层张开嘴，迎接上层人的馈赠。
明溪竹嗤之以鼻，说：“我不喝低贱之物。开胃小菜算什么东西，我要看正餐。”
许多人在砸吧嘴，没抢到的人疯一般舔别人的舌头，甚至有人将他人的舌头咬下来嚼碎。
如此珍品怎么可能是低贱之物，底下不住有叫骂声。
但明溪竹是贵宾，黄金杯偏爱愿意付出的人。
刑酒人笑道，“好。那请客人欣赏，真正的黄金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