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楼下。
藏在垃圾桶里瑟瑟发抖的董海，仔仔细细听外面的动静，好像没有人声了。
荀年她们都走了吧？
该赶的人全赶走了吧？
走廊尽头大型分类垃圾桶里，探出一双不安的眼睛。
董海暗暗观察了一圈，确定没人了才艰难地爬出来。往自己屋子里跑，进屋之后立即将屋门锁上，爬到床下继续躲着。
只要他躲得够隐蔽，就不会被赶出去。
董海趴在床下，糊了一脑袋蜘蛛网的时候心想着，潘夺峰他们被赶走了，东西都还在么？
想着想着笑出声，最后居然便宜他了。
-
荀年跟着路莘到了她20楼的一居室。
说是一居，也有个正儿八经的客厅和厨房，左拐进去有间算是宽敞的卧室。
方方正正的格局，窗户不多。放在平时或许看上去不是个特别敞亮的空间，但是在寒风四起的末日，反而比大房子保暖一些。一个人住足够了。
沙发上放着几床厚厚的棉被。
路莘将药箱放到桌上的时候对荀年说：“棉被是任阿姨特意送过来的。她那儿应该也没有多少厚被子，她说你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救了她女儿，我是你带上来的，绝对不能冻着我。”
路莘拿了一套厚实的棉质睡衣给荀年，说睡衣也是任女士给她准备的，让荀年将身上湿透的衣服换了。
裤子暂时穿短裤，得检查伤口。
又递了条毛巾给她，让她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净。
荀年去卧室里换了衣服出来，路莘让她坐到布艺沙发上。
路莘搬来玄关边的小凳子，坐到荀年面前。
有想过她的伤势重，没想到这么重。皮肉外翻，普通人早就走不动路了，荀年还跟没事人似的。
路莘眉头拧了起来，“这得缝合。”
荀年：“嗯，你会吗？”
路莘：“会。不过得麻醉。”
“那你会麻醉吗？”
“我学物理的，不是医学生。医术是从小看我爸妈给人治病学到的一点。用药或者缝合没问题，麻醉有风险。”
荀年：“那就不麻醉了，直接缝合吧。”
荀年的话让路莘一阵沉默。
路莘：“不麻醉的话，缝合的整个过程你都会处于清醒状态，会很痛。”
荀年：“这个不用科普，我还是知道的。”
路莘又是一阵沉默。
“没事，来吧。”
荀年语气很淡，满不在乎。
其实她现在非常困，眼皮一直在打架。高强度的对抗之后她本来就需要充足的睡眠。
要不是没在自己家里，强迫自己硬撑着，她早就以各种案发现场尸体的姿势昏睡过去了。
倦意和荀年本身自带的冷调，此刻变成了对疼痛的蔑视。
路莘还没遇见过还这么酷的人。
【收获路莘的好感，魅力值+10】
【您现在的魅力值为：255】
荀年：？
魅力值总是在她完全没想到的时候到来。
又是10个魅力值。
睡魔全面控制荀年神经的前一刻，她还在想，为什么路莘能提供普通人两倍的魅力值？
因为是学霸，被她认可特别不容易么……
再醒来时，疲倦一扫而空。
荀年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厚实的棉被从头裹到脚，脖子下面还垫着柔软的枕头，整个人暖呼呼的，只有露在外面的脸和鼻尖发凉。
她到底是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
路莘不在客厅，荀年掀开被子，见伤口上贴着纱布。
掀开纱布的缝隙往里看，缝合得很漂亮。
躺在沙发上活动活动腿，痛感没那么强烈了。胳膊和肋骨的伤是道具造成的，对她影响不大，只剩隐约的刺痛。
居然在陌生的地方睡着，这对她来说不是件好事。
路莘给她传递过重要的信息，可毕竟不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发小。人心隔肚皮，她原本对路莘还是有防备的，计划外的昏睡倒是意外地检验出路莘对她没有坏心思。
“醒了？”
路莘听到动静，从卧室里出来。
她脸上没有睡觉的痕迹，黑眼圈严重，脸颊消瘦。
大概没有多少人能在末世环境里睡个安稳觉，学霸也不例外。
“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
“我睡着了。”
人家在帮她缝合，她却美美入睡，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路莘淡笑着给她递来一瓶水说：“没事，我还以为这是你独特的麻醉技巧。”
缝合的过程中发现荀年睡着了，路莘还惊叹她真是个无情铁人。
这水是之前任女士分配给她的物资，路莘只有两瓶，很大方地要给荀年喝。
荀年没接，说自己不渴。
她是不太渴，大战之后的昏睡能让她精神一下子拉满，身体状况也能随之恢复到最好的状态——除了鬣猫造成的伤口还要点时间恢复。
路莘将水放到桌上，说：“你的伤起码要养一个月。这个月你有事就叫我，我其他凑合，跑腿还行。”
被鬣猫抓伤的伤口之前一直没好明白，是因为没有治疗，凭她本身难以自愈。
现在有了治疗，她超强的恢复能力应该不会拖一个月这么久。
荀年看到她的雨衣被路莘挂在衣架上，慢慢走过去，用口袋当掩护，手伸进去，从空间里拿了一包麦丽素出来，拆开后吃了一颗，倒到路莘的手里一大半。
路莘看到麦丽素，眼神亮了一亮。
这段时间她正经的食物都没吃几口，饥肠辘辘，更何况零食。
路莘也不扭捏，荀年给她她就吃。
以前不觉得这玩意好吃，吃多了还会犯恶心。现在，喝过脏水又吃过腐坏的食物后，再吃麦丽素，很难不说一句人间绝味。
荀年坐下，边吃边问：“你是怎么知道钟艋他们晚上偷袭的事？”
路莘便还原了当时的情况。
荀年耷拉着眼皮，冷笑道：“董海果然也来了。”
至于路莘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提醒荀年，她字里行间的意思是当初荀年提醒她露营有可能会遇到泥石流，她听了荀年的话，不然也没命回到市里。
其实更好的方法就是当时别去什么露营了，留下囤物资的话现在也不至于流落在外，吃了一肚子垃圾。可惜她没有荀年这个前后眼。
路莘：“这么说起来，董海不见了。”
钟艋等人被驱逐出去的时候，路莘看上去镇定，实则大脑在高速运作，计算各种行为带来的生存率，完全没发现董海早就躲到了垃圾桶里。
荀年说：“大概藏起来了吧。”
路莘：“倒也挺符合他的个性。”
懦弱的个性。
暗恋这么久的人将要遇险，都不说去救，连传个话都没胆，遇到险情躲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他应该还在楼里，外面气温越来越低，生存起来非常难，他应该不会出去。胆小的人不会刻意给自己惹麻烦，可以忽略。”荀年说，“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困难找任女士，来找我也行。”
路莘轻轻“嗯”了一声，荀年发现她好像也是个社恐。
两个社恐人士没什么好聊，荀年就回去了。
人走到门口，路莘叫住她：“你的麦丽素忘了拿。”
荀年特意放在桌上的，她就吃了两颗，剩下的打算留给路莘。
“你吃吧。”
路莘：“这么珍贵的食物，我怎么能……”
荀年：“你能，收着吧。”
荀年说完就走了。
路莘握着麦丽素的口袋，看着她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才关上门。
回到房间，打开发电机和暖炉，荀年去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屋子里的阴森感一扫而空，穿着短袖和长睡裤的她本来还想套件外套，现在看外套都有点多余。
是真饿了，荀年猛吃一大盘蛋炒饭，配上糯糯的红烧肉，五分钟全部炫完。
挑了一个甜到外皮沁出果糖的芒果，撕了皮，用水果刀一块块将饱满的果肉切下来，大口大口吃。
吃完之后才五成饱，又拿了只烤鸡，戴着手套撕着吃。
烤鸡烤得刚刚好，撕开鸡皮，里面热腾腾的汤汁流到盘子里，鸡胸肉沾着汤汁都不觉得难吃了。
吃鸡肉的时候拿来手机，即便不抱希望，也想试试看能不能连上网。
果然连不上。
微信始终处于未连接状态。
不知道爸妈和陈束现在在做什么，国内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按照预知梦来推进。
有没有想她。
和父母、陈束失联之后，她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漂泊在海外。
生死一瞬的当下，肾上腺素和好胜心让荀年只想要击杀敌人，没有半点畏惧。
劫后余生，再想起子弹、偷袭和被抛出大楼不受控制的感觉，手心里还是会渗出一丝薄汗。
她不想死在外面。
无论如何她都要活下去，活着回到国内，回到家人和陈束身边。
荀年定了定神，用意识调取系统。
距离完成一个月生存挑战只剩10天。
胜利在望了。
用水泥将下水道口堵住，开窗散了散之前的气味后再关闭窗户，室内的空气清新许多。
“荀！快开门！”杰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荀年打开门，见杰瑞和森站在电网之外。
杰瑞穿着雨衣还在滴水，脑袋上破了一个血口，已经止住血了，一头金色的短发乱七八糟，整个人灰头土脸。
就连站在他身后的森脖子上都有一道血痕。
和身上的狼狈相反，杰瑞还喜气洋洋的，将手里的一个大口袋抬起，对荀年笑着说：“你一定猜不到我们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路莘却站在更远一点的地方。
荀年先对路莘说：“你找我？”
路莘有点不好意思道：“没，你没事我先走了。”
路莘离开，杰瑞说：“我们来的时候她就在这，好像在帮你守门。”
路莘是觉得她受了伤，怕别人打扰，所以守在这儿的么？
荀年倒是没想到路莘心思这么细腻。
藏在垃圾桶里瑟瑟发抖的董海，仔仔细细听外面的动静，好像没有人声了。
荀年她们都走了吧？
该赶的人全赶走了吧？
走廊尽头大型分类垃圾桶里，探出一双不安的眼睛。
董海暗暗观察了一圈，确定没人了才艰难地爬出来。往自己屋子里跑，进屋之后立即将屋门锁上，爬到床下继续躲着。
只要他躲得够隐蔽，就不会被赶出去。
董海趴在床下，糊了一脑袋蜘蛛网的时候心想着，潘夺峰他们被赶走了，东西都还在么？
想着想着笑出声，最后居然便宜他了。
-
荀年跟着路莘到了她20楼的一居室。
说是一居，也有个正儿八经的客厅和厨房，左拐进去有间算是宽敞的卧室。
方方正正的格局，窗户不多。放在平时或许看上去不是个特别敞亮的空间，但是在寒风四起的末日，反而比大房子保暖一些。一个人住足够了。
沙发上放着几床厚厚的棉被。
路莘将药箱放到桌上的时候对荀年说：“棉被是任阿姨特意送过来的。她那儿应该也没有多少厚被子，她说你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救了她女儿，我是你带上来的，绝对不能冻着我。”
路莘拿了一套厚实的棉质睡衣给荀年，说睡衣也是任女士给她准备的，让荀年将身上湿透的衣服换了。
裤子暂时穿短裤，得检查伤口。
又递了条毛巾给她，让她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净。
荀年去卧室里换了衣服出来，路莘让她坐到布艺沙发上。
路莘搬来玄关边的小凳子，坐到荀年面前。
有想过她的伤势重，没想到这么重。皮肉外翻，普通人早就走不动路了，荀年还跟没事人似的。
路莘眉头拧了起来，“这得缝合。”
荀年：“嗯，你会吗？”
路莘：“会。不过得麻醉。”
“那你会麻醉吗？”
“我学物理的，不是医学生。医术是从小看我爸妈给人治病学到的一点。用药或者缝合没问题，麻醉有风险。”
荀年：“那就不麻醉了，直接缝合吧。”
荀年的话让路莘一阵沉默。
路莘：“不麻醉的话，缝合的整个过程你都会处于清醒状态，会很痛。”
荀年：“这个不用科普，我还是知道的。”
路莘又是一阵沉默。
“没事，来吧。”
荀年语气很淡，满不在乎。
其实她现在非常困，眼皮一直在打架。高强度的对抗之后她本来就需要充足的睡眠。
要不是没在自己家里，强迫自己硬撑着，她早就以各种案发现场尸体的姿势昏睡过去了。
倦意和荀年本身自带的冷调，此刻变成了对疼痛的蔑视。
路莘还没遇见过还这么酷的人。
【收获路莘的好感，魅力值+10】
【您现在的魅力值为：255】
荀年：？
魅力值总是在她完全没想到的时候到来。
又是10个魅力值。
睡魔全面控制荀年神经的前一刻，她还在想，为什么路莘能提供普通人两倍的魅力值？
因为是学霸，被她认可特别不容易么……
再醒来时，疲倦一扫而空。
荀年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厚实的棉被从头裹到脚，脖子下面还垫着柔软的枕头，整个人暖呼呼的，只有露在外面的脸和鼻尖发凉。
她到底是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
路莘不在客厅，荀年掀开被子，见伤口上贴着纱布。
掀开纱布的缝隙往里看，缝合得很漂亮。
躺在沙发上活动活动腿，痛感没那么强烈了。胳膊和肋骨的伤是道具造成的，对她影响不大，只剩隐约的刺痛。
居然在陌生的地方睡着，这对她来说不是件好事。
路莘给她传递过重要的信息，可毕竟不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发小。人心隔肚皮，她原本对路莘还是有防备的，计划外的昏睡倒是意外地检验出路莘对她没有坏心思。
“醒了？”
路莘听到动静，从卧室里出来。
她脸上没有睡觉的痕迹，黑眼圈严重，脸颊消瘦。
大概没有多少人能在末世环境里睡个安稳觉，学霸也不例外。
“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
“我睡着了。”
人家在帮她缝合，她却美美入睡，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路莘淡笑着给她递来一瓶水说：“没事，我还以为这是你独特的麻醉技巧。”
缝合的过程中发现荀年睡着了，路莘还惊叹她真是个无情铁人。
这水是之前任女士分配给她的物资，路莘只有两瓶，很大方地要给荀年喝。
荀年没接，说自己不渴。
她是不太渴，大战之后的昏睡能让她精神一下子拉满，身体状况也能随之恢复到最好的状态——除了鬣猫造成的伤口还要点时间恢复。
路莘将水放到桌上，说：“你的伤起码要养一个月。这个月你有事就叫我，我其他凑合，跑腿还行。”
被鬣猫抓伤的伤口之前一直没好明白，是因为没有治疗，凭她本身难以自愈。
现在有了治疗，她超强的恢复能力应该不会拖一个月这么久。
荀年看到她的雨衣被路莘挂在衣架上，慢慢走过去，用口袋当掩护，手伸进去，从空间里拿了一包麦丽素出来，拆开后吃了一颗，倒到路莘的手里一大半。
路莘看到麦丽素，眼神亮了一亮。
这段时间她正经的食物都没吃几口，饥肠辘辘，更何况零食。
路莘也不扭捏，荀年给她她就吃。
以前不觉得这玩意好吃，吃多了还会犯恶心。现在，喝过脏水又吃过腐坏的食物后，再吃麦丽素，很难不说一句人间绝味。
荀年坐下，边吃边问：“你是怎么知道钟艋他们晚上偷袭的事？”
路莘便还原了当时的情况。
荀年耷拉着眼皮，冷笑道：“董海果然也来了。”
至于路莘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提醒荀年，她字里行间的意思是当初荀年提醒她露营有可能会遇到泥石流，她听了荀年的话，不然也没命回到市里。
其实更好的方法就是当时别去什么露营了，留下囤物资的话现在也不至于流落在外，吃了一肚子垃圾。可惜她没有荀年这个前后眼。
路莘：“这么说起来，董海不见了。”
钟艋等人被驱逐出去的时候，路莘看上去镇定，实则大脑在高速运作，计算各种行为带来的生存率，完全没发现董海早就躲到了垃圾桶里。
荀年说：“大概藏起来了吧。”
路莘：“倒也挺符合他的个性。”
懦弱的个性。
暗恋这么久的人将要遇险，都不说去救，连传个话都没胆，遇到险情躲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他应该还在楼里，外面气温越来越低，生存起来非常难，他应该不会出去。胆小的人不会刻意给自己惹麻烦，可以忽略。”荀年说，“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困难找任女士，来找我也行。”
路莘轻轻“嗯”了一声，荀年发现她好像也是个社恐。
两个社恐人士没什么好聊，荀年就回去了。
人走到门口，路莘叫住她：“你的麦丽素忘了拿。”
荀年特意放在桌上的，她就吃了两颗，剩下的打算留给路莘。
“你吃吧。”
路莘：“这么珍贵的食物，我怎么能……”
荀年：“你能，收着吧。”
荀年说完就走了。
路莘握着麦丽素的口袋，看着她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才关上门。
回到房间，打开发电机和暖炉，荀年去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屋子里的阴森感一扫而空，穿着短袖和长睡裤的她本来还想套件外套，现在看外套都有点多余。
是真饿了，荀年猛吃一大盘蛋炒饭，配上糯糯的红烧肉，五分钟全部炫完。
挑了一个甜到外皮沁出果糖的芒果，撕了皮，用水果刀一块块将饱满的果肉切下来，大口大口吃。
吃完之后才五成饱，又拿了只烤鸡，戴着手套撕着吃。
烤鸡烤得刚刚好，撕开鸡皮，里面热腾腾的汤汁流到盘子里，鸡胸肉沾着汤汁都不觉得难吃了。
吃鸡肉的时候拿来手机，即便不抱希望，也想试试看能不能连上网。
果然连不上。
微信始终处于未连接状态。
不知道爸妈和陈束现在在做什么，国内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按照预知梦来推进。
有没有想她。
和父母、陈束失联之后，她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漂泊在海外。
生死一瞬的当下，肾上腺素和好胜心让荀年只想要击杀敌人，没有半点畏惧。
劫后余生，再想起子弹、偷袭和被抛出大楼不受控制的感觉，手心里还是会渗出一丝薄汗。
她不想死在外面。
无论如何她都要活下去，活着回到国内，回到家人和陈束身边。
荀年定了定神，用意识调取系统。
距离完成一个月生存挑战只剩10天。
胜利在望了。
用水泥将下水道口堵住，开窗散了散之前的气味后再关闭窗户，室内的空气清新许多。
“荀！快开门！”杰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荀年打开门，见杰瑞和森站在电网之外。
杰瑞穿着雨衣还在滴水，脑袋上破了一个血口，已经止住血了，一头金色的短发乱七八糟，整个人灰头土脸。
就连站在他身后的森脖子上都有一道血痕。
和身上的狼狈相反，杰瑞还喜气洋洋的，将手里的一个大口袋抬起，对荀年笑着说：“你一定猜不到我们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路莘却站在更远一点的地方。
荀年先对路莘说：“你找我？”
路莘有点不好意思道：“没，你没事我先走了。”
路莘离开，杰瑞说：“我们来的时候她就在这，好像在帮你守门。”
路莘是觉得她受了伤，怕别人打扰，所以守在这儿的么？
荀年倒是没想到路莘心思这么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