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醒了?”唐诗意刚进病房,就看见躺在病床上眼睛咕噜咕噜转的男人。

    优雅的把包放下,坐到了椅子上将自己刚刚买的奶茶放到桌上。

    “你!逆女!”他咬牙切齿的,呼吸罩一时布满哈气。

    “啧,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您放心吧,你一时半会也死不了,毕竟,一般都是好人福薄,公司呢,就更不用担心了,毕竟…我也对经商略懂一二。”唐诗意温柔的笑着,伸手给他拉了拉被子。

    “你没有权利……”他目呲欲裂却无可奈何,手臂抬起一些又放下。

    “嘘,我可是父亲的女儿。”她依旧温和的笑着,像曾经他说的那样,将这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他。

    她美美的喝着奶茶,掏出手机和他合照:“老头,看镜头。”

    拍完她发了个朋友圈,配文:【可怜的父亲,早日康复】

    底下评论:

    【集团股东:诗意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总助理:祝老唐总早日康复】

    【特助:老板真孝顺,向老板学习】

    【策划部经理:唐总,感谢您的代领,希望老唐总康复】

    【疯猴宝宝:孝】

    【疯狂吗喽回复疯猴宝宝:(大拇指)】

    “哎呀,大家都很盼着你康复呢…”唐诗意收起手机:“别生气啦,我暂时不会赶你儿子走的,瞧你,又生气了,调皮。”

    躺在病床动不了的他被恶心的心跳加速,一阵反胃:“逆、女!”

    “你真是的,年纪越大,脾气越差,幸好我也是,所以我不怪你,今天来呢……”唐诗意勾唇浅笑。

    从包里拿出了份文件和印泥:“如今父亲身体大不如从前,我作为你的掌、上、明、珠,自然要帮衬着,我呢,就勉为其难继承下公司吧。”

    她笑着拉着他的不断颤抖想要挣脱的手,摁上指纹,她欣赏了下:“嗯,完美。”

    “好了,我就先走了,等你康复回来哦。”唐诗意关门前俏皮的跟他挥了挥手,气的他胸腔起伏,等着,等他出院的。

    边往外走边想起前几天气他时,想起来就高兴。

    当时,暴躁鞋底(爹地)又说起结婚,她欣然接受,鞋底大喜过望,只见她又摆了摆手,鞋底脸色阴沉,而善良的她说,摆手不是拒绝,而是你无需多言。

    鞋底十分高兴,她乘胜追击让他给自己准备彩礼,暴躁鞋底很生气,说她嫁出去时会给她准备嫁妆。

    显然,连鞋底自己都不信。

    于是她问鞋底为什么他能娶老婆,她不能。

    鞋底骂她犯了疯病,但她心地善良,没和他计较,直接倒在地上,给鞋底来了个空中脚蹬和顺时针回旋踢。

    老登大开眼界,感动到热泪盈眶,指着她手舞足蹈,最后兴奋过头,倒地cos柯南里的尸体。

    诗意宝宝感动的无以复加,请他到本是最好的医院休息,并帮他接下公司,处理数不完的工资(×)工作(√)

    呜呜,感动的“父、女、情、深 ”

    十(心)分(情)悲(愉)伤(悦)的出了医院。

    “宝宝,出来玩啊。”唐诗意给顾念摇了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顾念看着瞪着自己的江屹:“…下次吧。

    “喂,你不会是在陪你老公吧?!”唐诗意无奈扶额:“宝宝啊,男人如衣服,闺蜜如手足…”

    “手足可以断,衣服总不能不穿吧?”对面的江屹抢过手机。

    “…你!好啊你,你竟然敢咒我宝宝!你安的什么心!”唐诗意立即反应过来。

    “…我没有…不对,那是我老婆,什么你宝宝?!”江屹差点被她带偏。

    “叫宝宝怎么了?!我们俩当闺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老奸巨猾,还真把自己当个茬?”唐诗意一顿输出。

    “你才是个猹!”江屹被气笑,这哪是闺蜜,这是情敌。

    “我…”唐诗意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的笑了下,江屹!好你个老狐狸!

    天杀的!我单纯可爱善良的宝宝肯定是被你带坏了!

    正在教江屹画画的顾念打了个喷嚏。

    谁蛐蛐我呢?

    “怎么了?”

    “没事。”顾念试图从江屹那拿回手机。

    “别动,你说了今天陪我。”上周她一直在忙着收购了L—FLips,脚不沾地,通常他睡着了她才回来,而他醒了只能看到她正睡的香。

    好不容易两人才有独处的机会。

    “…我就给她发个消息好不好?”顾念笑脸相迎,讲着道理。

    “我替你回。”他拿起她的手机让她解锁后又拿了过来:“说吧。”

    “你告诉她我下次肯定陪她。”顾念简言意骇。

    “嗯。”江屹快速打字:“好了,继续教我画吧。”

    “好…”顾念一脸无奈,江屹绝对是她见过最差的学生了。

    五官单个分开都能看,合在一起就跟三星堆的文物似的,不对,应该是物种稀少的变异人。

    ……

    不知道的还以为山海经是他创的。

    “你……你为什么会觉得人…呃…”话说,他画的这是人吗?

    顾念斟酌着用词。

    “嗯?”江屹停下笔看着她。

    “…它的眼为什么是…一上一下的?”难道是在创作极端的抽象派艺术?

    “…我不会画…”江屹有些郁闷。

    “…要不,咱们换个赛道?”懂了。

    “可是……”我也想和你有共同话题…肯定是纸不行。

    江氏集团涉猎广泛,江父靠饮品起家,后来收购了许多品牌。

    一直到现在,小到矿泉水,大到珠宝钻石,旗下奢侈品更是数不胜数,唯独画画和游戏,他在绘画方面一点天赋都没有,而游戏他从小到大接触的少之又少。

    他本不应该在意这些的,但…发布会上那个黄毛……

    “怎么了?”顾念看着他低垂着头。

    “继续…我是不是让你觉得烦了?”江屹突然有些自卑,她好像什么都会…

    给顾铭送行的宴会上,江屹听陶金丽说,顾念二十岁时一周内独自去了三个国家出差,当时联系不上她,而且还是在大冬天,陶金丽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二十岁…同样的二十岁,他在M国准备考试,而她早已修完学分申请提前毕业。

    “没有觉得你烦,如果你特别想学我会慢慢教你。”顾念摸了摸他的头。

    “不学了…”江屹抱着她,窝在她怀里,信心受挫。

    “那就不学了。”顾念摸了摸他的头安抚。

    “…那天…那天发布会上的男人是谁?”江屹想了想还是问出来了。

    “嗯?哦,你说那个黄毛啊?”顾念想了想,应该是蔡菲特。

    “嗯。”江屹轻轻拽着她垂落在肩上的发丝。

    “我当时在D国出差时遇见他的,那时我的包被偷了,他不知凑什么热闹也跟着我一起追小偷,后来才了解到他是我们老板的儿子。”顾念叹了口气。

    “他告诉我说曾经在大厅,见过我一面就记住了,我才不信。”顾念想起他当时穿着紧身裤加一双切尔西靴,身上裹着件皮大衣。

    他说这是松弛感。

    确实,不松弛的人他也想不出皮大衣里穿漏脐短袖。

    夜晚负一度的天气下,冻不死的都叫松弛。

    “所以,后来呢?”江屹见她走神,不满的揪了揪她的头发。

    “后来,我们一起确立了X项目,也就是L—FLips,当时UL并不看好,是大家努力争取才让它得以存活,我其实还挺感谢他的,毕竟他为了说服他爸付出了不少。”顾念将自己的那缕头发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伸手去摸他的头发。

    “你…你喜欢他吗?”江屹靠在她肩上,心里没底。

    “不喜欢啊,他小气吧啦的,我拿了他几袋大红袍而已,又不是没给他好处。”合同可是给了他不少好处,当然,也算是报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帮她的人情。

    “是吗。”果然还是喜欢我这种大大方方的人吧。

    “嗯。”

    江屹在她脸上亲了下,靠在她脖颈处贴着:“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顾念将桌上的画翻了个面,很好,这样眼睛就不会辣了。

    “老婆,我觉得配不上你…”江屹听到她的话很高兴,但…

    “为什么?”她摸着他的头发。

    “…你很优秀…”江屹靠在她肩上小声嘀咕。

    “那又如何呢?难道你第一次见面能看出我的优秀?还是说你是因为我优秀才和我契约结婚?”她玩着他的头发。

    江屹摇了摇头。

    “那不就完了吗?擅长的方面大都吸引的是同频的人,并不会使两个人相爱,不要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忘了自己的长处,在我眼里,你同样优秀。”她摩挲着他的下巴逗他。

    “嗯…”江屹从耳尖到脖颈都红红的,这会儿也不说话了,静静的靠在她肩上。

    “跟小猫似的。”顾念捏了捏他的脸,不过,比小猫好玩多了。

    “那你喜欢吗?”江屹抬头看她,眼中藏着期待。

    “嗯。”顾念捏了捏他的脸,怪好玩的。

    江屹凑到她面前,眼巴巴的盯着她的唇。

    “想亲?”顾念挑了挑眉。

    “…”江屹只是红着耳朵吻上她,两唇相贴,感受着彼此的柔软,顾念垂下眸子,手搭在他腰间。

    好一会儿江屹才气喘吁吁的松开她,靠在她怀里,顾念拨弄他的头发。

    “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江屹看着她。

    “不知道。”顾念看着他笑了笑。

    “不许笑话我!”江屹恼羞成怒般在她脖颈咬了口。

    “没有笑话你。”顾念摸着他的头安抚。

    江屹哼了声靠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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