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锦帝为何非此处不可。”

    是的,袭音一路驾马,把战虚明带到了九年前两人第一次坦诚相对的雪洞。

    青苒便是早早奉袭音之命,来布置了此处。

    兽毛做毯,厚重的毯子之下有几十个大汤婆子烘着。

    为了尽显格调,还加了屏风,茶桌,书案……。

    现在袭音就跟疯了似的,一进洞,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开始扯束腰,身上的衣袍被她扒的乱七八糟。

    “谁让你当时敢拒绝孤,不正眼看孤,孤非让你好好看看自己是怎么受辱的。”

    颤抖。

    战虚明没控制住的笑起来,冷峻的眉眼因为衣袍凌乱,完全没有平日高高在上的威严,显得格外勾人,任她在怀里泄愤:“就为这?我当时说了你几句。”

    “若不是你说的实在难听,忘恩负义谁救了你,孤怎会遇上猛兽,救了温玉,给他人做了个三年嫁衣。”

    “袭音,没有那三年,你我未必做得成夫妻。”

    袭音动作停下了。

    战虚明握住她放在自己衣襟的手:“想不想知道在月上梢,钟北尧沐浴,我离开时对他说了什么?”

    “你确定这种时候要提别的男人?”

    战虚明仿若没听见:“七天七夜。”

    掌中的小手骤然紧了起来。

    “抱着他的衣服不食不喝哭了七天七夜。六年里,直至今日,时不时就要拉着我泄愤一番…..。”

    袭音拂开战虚明的手:“你就一点儿面子没给我留?”

    战虚明:“为夫自然只说了前面那四个字。”

    秋水眸子微沉,较真严肃起来:“战虚明。”

    被有名有姓称呼的炎光帝应声:“嗯。”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战虚明反问:“我应该误会什么?”

    袭音就差竖三根手指起誓:“孤今日再正式跟你说一次,钟北尧只是家人,谁死了家人不难受几日。况且,若是喜欢他那样的早就拿下了,等,可不是孤的做派。”

    难得袭音自愿去拔逆鳞,战虚明:“我看钟北尧不像是个在意身份的。六年前那次若他跟你回来,说不定你出于愧疚将他安置在孤月后宫,也未尝不可能。”

    袭音震惊,推了战虚明一把:“六年了,你这醋都酿成陈醋了。”

    战虚明指尖在袭音的背上划了划:“话都说到这儿了,要不要给为夫吃颗定心丸。”

    “美色在怀,箭在弦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醒啊!”袭音故意不老实,左右晃动。

    战虚明两臂将她锁死在怀中,两人身上淡淡的雪松香与甜甜的花香紧密缠绕,灌入鼻息,见袭音嘴硬,捏了把她最怕痒的腰催促:“快说。”

    袭音使坏的眼珠子转了转:“经夫君提醒,孤倒是差点忘了,身为女帝,理应后宫三千。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男人,确实太亏。在求如城中见钟北尧时,他却是变了不少,性情沉稳,身姿气质更胜从前,特别是那肩……腰……。”每说一个,怕痒的地方就被威胁一下,迎难而上道:“手臂结实的……很有力量……”

    呜!

    上唇,接着又是下唇,被带入一股暖流旋涡之中,无法抽离。

    高高的鼻梁,紧紧的贴着粉软的腮,连湿热的呼吸都带着干净又纯净的味道,轻易间,令袭音如痴如醉。

    六年了,或许是性情原因,战虚明在男女这点事上,总是喜欢循序渐进,不急不缓的撩动袭音本就凌乱不堪的那堆火。

    甚少肆意掠夺。

    先克制,收敛,磨人心痒难耐,知道她想要什么,偏偏不给,却又很会掌控的在她快要烦躁时候,给她心脏炸爆到的极致。

    蜻蜓点水,细啄,游移。

    他轻捧着她总喜欢别出心裁的脑袋,发间,耳后,一张玉质金相的脸,不停的来来回回,时不时微睁开眼看她反应。

    就是这时不时,如有实质的目光,不敢令人生妄念的眸子,清心寡欲,犹如星火燎原,恨不得让她立刻突破他独有的禁制。

    指尖配合,开始去解她衣带。

    急促的呼吸,袭音突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正要埋首的战虚明。

    一时没从意乱情迷中反应过来,哑到真是难以把持的嗓音问:“不舒服?”

    袭音粗鲁扯开战虚明所有衣带,自己也三下五除二,在他不解中,褪的更利索。

    已经分不清是怎么穿的衣裙,散散落落挂在身上,白皙的肌肤,就那么若隐若显的在战虚明眼前晃。

    紧接着,她半站起身,就要打算硬来。

    战虚明慌忙一把止住她:“你急什么,会很疼。”

    “这点事,孤都做不得主了?”

    总算是明白袭音在呕什么气,只要与那人无关,他都无妨。

    行,她都不怕弄伤自己,他就陪着。

    撒开手,一挑眉:“你来。”

    战虚明后撑着身子,饶有兴味想看她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深呼吸。

    袭音带着一股决绝的蛮劲儿,没有任何缓冲的就沉了下去。

    向来情绪不外漏的战虚明,都没忍住横冲直撞的冲击,发出个闷哼,蹙眉闭了闭眼。

    袭音就更别提了。

    两个人简直是在自残。

    缓了好半天。

    战虚明幽幽道:“你动啊!”

    一咬牙。

    很慢,很慢,慢到战虚明在积雪厚重的寒洞里,生生冒出憋屈的汗。

    突然间。

    袭音的脖子被猛然拉低,一张好看的唇飓风般缠绕了上去。

    啃噬,搅乱,深入,疯狂的啃噬,愈来愈粗的鼻喘,前所未有的猛烈,让袭音以为战虚明被夺了舍。

    她浑身上下被挑衅的发烫,不可控制的涌起一股猛烈的汹涌,来回翻滚,彻底沦陷。

    骄矜凌厉,仿佛历经千年都不会寂寞萧疏的人,但凡动了情,就会用世间最烈的火,燃烧她,鞭笞她,也在抽离融化他自身冰封不动的筋骨。

    两人间生出细细密密的汗,几经流转各种姿势,相互回应,仍贴的密不透风。

    期间,战虚明问她:“喜欢这样的?”疯狂撕咬了她几下,拼命攻击。

    她并不觉得疼,只有舒服。

    混乱,无比的混乱。

    已经退到二十多米远的青苒都能面红耳赤的听见几声,太可耻了。

    酣畅淋漓,坐在返程马车上,袭音没什么气力的躺在战虚明怀中,感叹他体力:“年轻就是好。”

    战虚明把玩着她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如狼似虎的年纪倒是与娘子颇为相符。”

    袭音半撑起身,凶险冲他一眯眼:“你嫌孤老?”

    人被重新摁回去:“年轻除了精力旺盛些,需求无聊些,还有什么意思?我看对事人向来喜欢看透,极为厌倦周旋虚假,与娘子经多见广,口直心快的性情相处起来,很是心旷神愉。”

    算他识相。

    不过:“这么会甜言蜜语,金风玉露宴上,那位宋公子怕是被炎光帝骗的团团转。”

    不提差点忘了。

    “宋公子也并非苪国人,也不知用了何种方式,打听你我二人在求如城,特寻来求援。”

    袭音晃荡的二郎腿一停:“你俩眉来眼去的是在故意气我呢?”

    这重点偏的……。

    战虚明刚开了个头:“他来借兵……。”

    袭音激动的坐起来:“你少避重就轻,战虚明,老实交代,跟宋公子又搂又抱的是不是故意气我?”亏她丢人现眼的捻酸。

    “娘子,那都不重要……”

    马车上的吵吵闹闹愈见愈远,歪歪斜斜的车轮印,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他们曾来过的痕迹。

    咯吱。

    一个破碎被烧黑的面具扔在了那片痕迹之上,冰凌融成的涓涓细流倒影出恢复完好,风流不拘,含着万种风情的一张脸。

    “这次算是好好道别了!”

    七天七夜,是真要送他走啊!

    背道而行,烧焦的袍子迎着凌冽的风吹的渺若烟云,潇洒肆意的广阔背影,也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不知又去了哪里。

    马车上的斗嘴还在继续。

    “娘子,我错了。咱们先说正事行不行?”

    “你哪错了?”

    “我哪都错了!为夫真没有那癖好。”

    袭音一踹战虚明:“说吧,借兵怎么回事?”

    “十方世界,南边临渊国,娘子可记得?”

    孤月国属东,龙渊国属西。

    “临渊不是早被灭了吗?传闻临渊国被屠戮那日,皇族仅逃出一位公主,难不成这位公主想复国,与孤一样,要当女帝?”

    战虚明摇头:“我总觉得的事有隐情,暂时没有应下宋公子借兵。让他转达自己主上,若想诚心合作,就让他们主上亲自来谈。”

    这一点,袭音倒是相信战虚明直觉的。

    不过……。

    “夫君既没那癖好,夫君抱男人时为何坦然享受。”

    享受?

    战虚明头疼:“娘子……。”

    “叫声姐姐听。”

    磁性清润,尾音上扬,莫名缱倦:“姐姐,我错了……,哎……姐姐自重,莫要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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