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苍云逆重新回到识海离,被催眠的玉竹这才清醒过来,看到南柯脖颈上凭空出现的“吻痕”。

    “小姐,你脖颈上是怎么回事!”玉竹惊了一跳。

    玉竹又惊又惧:“是刚刚那个趾离公子做的吗?没想到他竟如此人面兽心!”

    “不是他……”南柯还没编好理由,玉竹早已脑补好了人间惨剧。

    玉竹一双杏眼泪汪汪,她握住南柯的手,眸光坚毅:“小姐,别怕,我们去报官,衙门一定能将这畜生绳之以法!”

    好大一口锅,硬生生扣在趾离的身上。不过南柯很欣慰,在她这么多年现代女性的思维教育下,她的玉竹宝宝早已超越了同时代的女性啦。

    “玉竹,真不是他。”南柯勒令玉竹的联想,她嘱咐道,“以后,都不许再提这事。”

    玉竹这才噤声,只是时不时偷看南柯的脖颈,看的南柯浑身不自在。

    回到家后,南柯对着铜镜看着脖颈处的“吻痕”,暗叹怪不得玉竹反应这么大。苍云逆故意留下来让人联想的“吻痕”,明显是在恶心她。

    她拿出特质膏药,将吻痕的掩盖,门外有急匆匆的敲门声,南柯连忙理好了衣领。有个体态丰腴,面色焦灼的中年妇人快步推门进来。见到南柯坐在梳妆镜前,除了脸色苍白并无大碍。

    “佛祖保佑!小姐昨夜一夜未归,可急坏我了。”中年妇人虚拜了一下,终于放下悬着的心。

    南柯见到乳母张氏,立刻笑盈盈:“乳娘莫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南柯为了安抚张氏说了好一会体己话,才将话题引到关键处:“乳娘,我让你物色入赘的人选,可有着落了?”

    “这……”张氏有些犹豫。

    南柯安抚道:“乳娘尽管说。”

    “入赘的人选,我这有个合适,还是个读书人,品貌尚可,不过……”张氏话未说完。

    “小姐!”玉竹慌慌忙忙地冲进厢房内。

    张乳母看她慌不择路的样子,恼怒地训斥道:“你这丫头叫嚷什么,我平日教你做下人的规矩呢?”

    一听到乳母说规矩,南柯就头大,南柯故意岔开话题:“不是让你去药房拿药,你怎……”

    南柯突然注意到玉竹用手帕半掩的面颊,隐约露出了红肿。

    “玉竹你的脸怎么了?”

    南柯强制让当玉竹将手帕移开,露出那白净小脸上硕大的巴掌印。南柯脸色冷的骇人:“谁干的?”

    “是张媒婆。”玉竹眼底氤氲出雾气,“她还带了王公子,王公子带了一众家丁堵在门口,说纳小姐为妾……”

    这里玉竹都快泣不成声:“哥哥和李伯在外头拦着,快拦不住他们了!”

    张氏气的浑身发抖:“青天白日,他们怎么能如此欺人过甚!”

    南柯压下心头怒火,对着玉竹嘱咐道:“玉竹,你走侧门,速去衙门报官!”玉竹听话点头,小跑着离开去报官。

    南柯支起身子,脚步都有些不稳。

    张氏不愿地阻拦:“小姐,你的脚还伤着,怎么能出去呢!”

    “乳娘,人家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我是躲不掉的。”南柯眼眸此时出奇的亮:“前是狼后有虎,只有我南家再度强盛起来,才能有安生的那一日。”

    此时王涟正坐在一把梨花凳上,小厮在一旁拿着折扇给他扇风。王涟嫌弃小厮扇的不好,夺过扇子踢了小厮一脚。王涟不耐烦地摇着折扇:“这小娘子真不知好歹,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跟我王涟呢。”

    张媒婆故意在门口叫嚷:“南小姐,纳妾礼我们都带过来了,你怎么连门都不让进呢!”

    小院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粗布罗衣的南柯戴着帷帽,佯装惊讶:“哎呀,哪来红屁股猴子在门口嚷嚷?”

    张婆子咬紧牙关,眉头紧锁:“小娘子这是打了人不想认?”她的声音中带着一愤怒和不满。

    南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她的话语中透露出调侃:“啊?原来是张婆子啊。我还以为你是想老来俏,往脸上抹胭脂了呢?”

    张婆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被南柯的话语刺激得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

    原本还不耐烦的王涟,用着轻佻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南柯的身段。王涟是南柯三叔的大舅子家的独子,是当地有名的混不吝。南三叔本意是让他去墨水县娶南柯为妻,可王涟不愿娶一介孤女,所以打发王媒婆帮他纳妾。

    见南柯如此身段,王涟心底开始有些痒痒的:“小娘子性子泼辣的紧,我喜欢。”

    张氏听了气的发抖,骂道:“哪来的登徒子,竟然随意调戏我家小姐!”

    王涟也不生气笑眯眯:“大娘,我调戏自己的女人,怎么算调戏?那叫闺房情趣不是。”

    家丁们附和着一阵嬉笑。

    王涟一挥折扇,贼眉鼠眼:“按照辈分,我是你叔眷家的舅表哥,小娘子,喊我一声表哥听听。”

    “今日一见表妹姿容,表哥是真心求娶……”他上前几步,自诩潇洒一挥折扇。

    南柯眼底是藏不住的厌恶:“我若不愿呢?”

    王涟一把握住了南柯的柔夷,南柯想要挣脱对方却捏的更紧。王涟色眯眯地看着南柯圆润的手指尖,忍不住又生出旖旎的幻想,他喉结滚动:“表妹,这可容不得你。”

    “放开小姐!”李伯操起棍子,猛然冲向王涟,王涟带来的健壮家丁,眼疾手快的将李伯踢翻在地。李伯的腰骨猛地撞到石阶,疼得他在地上哀嚎。

    “我呸!老不死的东西!”家丁不屑地朝着李伯的脸上吐了一口浓痰,用脚踩着李伯摔疼的腰。

    剩下两个家丁,将小厮苍术压在地上不得动弹,苍术一双眼赤红紧攥拳头怒骂:“你们这些畜生!”

    王涟笑呵呵的吩咐道:“打的好,打死这一老一小,爷赏你们这徐娘半老的婆子,给你们玩!”

    说完王涟的手下又是一阵哄笑,张氏被气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你……你!”

    欺负李伯,殴打苍术,甚至连乳母张氏要侮辱。此人不仅残忍而且相当无耻。

    南柯咬着牙,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王涟没有听清,挑逗地凑近她:“表妹再和我说什么悄悄话呢。”

    南柯她不再挣脱,反而笑容柔媚地将另一只柔夷,搭到王涟的手背上。

    “我在说,表哥对我如此情深义重,不如送我一点礼物吧。”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诡谲。

    “好说好说……”王涟色眯眯地看着南柯。

    突然间他一声哀嚎,只听咔嚓一声,王涟的一根手指以诡异的方式折断。

    又一声脆响,夹杂着王涟的惨叫。

    南柯以一种随意的态度,仿佛在折树枝玩耍一般,一根根地掰断了王涟的手指,并以轻松的口吻道:“那么,请表哥送我,十根手指吧。”

    王涟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并朝着南柯的腹部猛踹一脚,骂道:“贱货!”

    然而,南柯轻松地侧身一躲,令王涟的攻击落空。接着,随着她灵巧的躲闪,又一声骨裂的声音传来,王涟的手指已经被掰到第四根。

    南柯的脸上带了一抹残忍的笑意,她语气温柔动人:“看来表哥的诚意还不够深厚,这份纳妾礼还是抬走吧。”

    南柯将折断手指的王涟,像丢垃圾一样往地上一丢。有几个家丁想要攻击南柯,然而南柯只是淡漠地一扫,一时间周身的气场,竟然让他们不由自主都生出几分胆寒。

    “小姐!”玉竹带着几个捕快从远处回来。

    “快!送王公子就医!”为首家丁机灵地大喊。

    王涟疼的冷汗直冒,他眼底生出一丝狠厉:“十日后,花轿到你门前,小娘子不愿也得愿!我们走!”

    随即这群乌合之众匆匆离去,只剩下南家小院的年老体弱们。

    【霍,小南柯的火气挺大的啊。】从南柯身边浮现出一道红衣男子的身影,只是除了南柯,竟然无人看见。

    南柯急忙提着裙子,去查看李伯和苍术的伤势。在刚刚和南柯与王涟对峙的时候,苍云逆没少煽风点火。

    【小南柯~求我啊,我就帮你解围。】

    【让你做妾?哎呀,小南柯,你的桃花运可真旺~】

    可是当王涟真的开始动手动脚的时候,苍云逆恶心的就像吃了苍蝇。

    【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本座的身体,你也敢动?!】

    南柯无奈:【谁是你的身体啊?】

    【本座住在你的身体里!这就是本座的身体!】苍云逆火冒三丈,【把身体交给本座!本座要把他们全杀了!】

    不管受到怎样的折辱,南柯都没有受到苍云逆的语言诱惑。直到李伯被踢翻在地,苍术大喊着小姐,抚养的乳母闪烁着泪光,显然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南柯的眸光里闪过一抹狠厉,她咬着牙,低声道:“苍云大人,求您帮我。”

    一道魔气从身体涌出,在她漂亮秀气的眼底,生出一朵火焰兰的花影。

    见李伯伤的有点重,南柯随即她用银两打点刚刚赶来的王捕头,托他们的人将李伯和重伤的苍术送到医馆。

    “这点薄银当给兄弟们添点酒菜。”

    王捕头很高兴收下银子:“谢谢南小娘子,有需要随时开口。”

    王捕头将目光移向留下来的一抬纳妾礼,善意提醒:“可,有些南小娘子的家事,我们还是不方便插手。”

    南柯安顿好了伤患,找来乳母张氏,她正色道:“乳娘,招赘婿的事不能再拖了。”

    唯有尽快找到赘婿,去官府登记造册,才能有依托官府的保护。张氏也知道轻重缓急,立刻就去安排相看的事情。等处理好所有事物,南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起了纸笔。

    南柯一手绢花小楷写的秀丽端正,像是字帖印出来似的。苍云逆在一旁看着直摇头:【啧啧,字迹过于端正、少了点,情趣。】

    南柯不理会苍云逆的嘴贱,将一封信递给苍术。

    “这信辛苦苍术亲自送,务必送给大伯南尚书的手中。”南柯眼底里化不开阴霾,想要不被强纳做妾室,也只有南大伯南尚书能做到,她必须要做两手准备,南柯将信交给苍术时,额头上已经沁出层层冷汗。

    不久后,一口淤血吐出,半新的手帕上沾上了斑斑血迹,南柯眼前一黑,终究是晕厥过去。

    【小南柯!】昏迷前南柯似乎听到苍云逆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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