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舟逐渐恢复了意识,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方亦瑶身上。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似乎是他长久以来的无奈与委屈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情感,仿佛在诉说着一段难以言喻的故事。方亦瑶默默地注视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知道,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展现出了他最真实、最脆弱的一面。

    卫子恒与赵宜安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毕竟现在已有人陪着陆淮舟。

    然而,当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件事情上时,一场针对方亦瑶的阴谋却在京都悄然展开。这一切的布局和动作,都如同暗夜中的风声,悄无声息。

    与此同时,在京都的街头巷尾,关于城北民窑生产瓷俑的传言如同野火般蔓延,引发了民众的广泛关注。这些传言声称,城北民窑的瓷俑不仅企图扰乱大戚的传统民俗,而且暗藏祸心,意图动摇民心,搅乱社会的安宁。

    这些流言蜚语在京都的空气中弥漫,如同毒气般侵蚀着人们的思想。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人们开始对城北民窑产生了怀疑和不信任。街市上,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满是忧虑和不安。

    次日清晨,当晨曦微露,陆淮舟缓缓醒来。他怀中的人似乎被他的动静所打扰,轻轻地扭动了一下,找到一个更为舒适的睡姿,然后继续安静地沉睡。他低头,目光温柔地落在方亦瑶的脸上,那一刹那,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一颗心在温暖的晨光中泛起丝丝热意,一点一滴地融化他冰封多年的心。

    忽然,一缕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射进来,洒在方亦瑶的脸上。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在做一个甜美的梦。陆淮舟的内心涌起一股暖流,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方亦瑶的发丝。

    在那一刹那,陆淮舟的思绪飘回到昨晚的亲密时光。那些温暖的拥抱和甜蜜的瞬间令他心中涌起强烈的情感。他紧紧地拥抱着方亦瑶,似乎害怕这一切只是梦境,想要通过更紧密的接触来确认这一切的真实。然而,他的动作让方亦瑶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咛。但这并没有让陆淮舟停下,反而更加大胆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这一刻,他心中的爱意如泉水般涌动,无法抑制。

    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陆淮舟的思绪。他发现怀中的人儿不安地动了动,眉头不禁微蹙。为了不惊扰方亦瑶,他轻手轻脚地松开她,确保她安稳地继续沉睡。然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准备去查看是谁在敲门。

    然而,当星乾、冯杨、沁儿和绿意站在门口,还在为谁应该去敲门而争论时,他们突然听到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几人的喧闹立刻戛然而止,他们默契地站成一排,静静地等待着自家主子的反应,迎接主子的怒火。

    让他们惊讶的是,并没有迎来预想中的主子怒火,而是听到了一阵温和的声音,只对沁儿和绿意说:“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确保没有人来打扰!”两人立刻齐声应答,表示遵命。

    一旁的星乾和冯杨紧随陆淮舟走向另一个房间。星乾迅速地端来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陆淮舟洗漱。当陆淮舟整理妥当后,冯杨在一旁开口道:“少主,今日京都突然出现了关于城北民窑的流言蜚语,这些传言似乎有意给城北民窑扣上动摇民心的罪名……”他的声音透露出担忧,显然这件事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陆淮舟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深深地看了冯杨一眼,沉声道:“你继续说。”

    冯杨咽了咽口水,他知道陆淮舟的敏锐和决断,继续说道:“这些流言在京都的大街小巷迅速传播,已经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民众们对城北民窑的瓷俑产生了恐慌,甚至有人猜测这些瓷俑会带来灾难,竟有人煽动试图去阻止城北民窑开门做生意。”

    陆淮舟眉头紧皱,他清楚这些流言并非空穴来风,背后一定有推手。他思索片刻,道:“你立刻去调查此事,找出散播流言的源头。同时,密切关注城北民窑的情况,随时向我汇报。”冯杨点头应下,立刻去行动。

    与此同时,陆淮舟心中不禁涌起一抹疑虑。他知道这并非赵宝莹的手笔,她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他们曾预料到瓷俑的大规模生产会引起某些人的反感甚至抵制,但多日过去,一直风平浪静,使他们渐渐放下心来。然而,这次的流言蜚语显然是背后之人精心策划的一击,其影响力不容小觑。

    陆淮舟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立即对星乾吩咐道:“星乾,即刻去调查这些流言的来源,务必查明背后搞鬼之人。同时,务必谨慎行事,不要打草惊蛇。”星乾点头应诺,迅速离去执行任务。

    随着星乾的离去,房间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陆淮舟的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他开口道:“北延漓在哪?”

    一个声音传出:“目前安顿在厢房”稍顿后继续道:“温老说,等你来安排!”

    陆淮舟沉默片刻,想了想道:“也是时候送他们回去了!小心行事,不能让京都的那些老狐狸察觉。再挑选几个生面孔,潜入北延好好查一查北延十年前北延都有哪些动作,以及七年前北延皇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话刚落,一个声音从外面传入,“淮舟,在里面嘛?”

    说话的是赵宜安,他同卫子恒一同前来。

    陆淮舟打开门让两人进来,只听卫子恒开口道:“那北延漓不准备如何处置?”

    “放了”

    卫子恒一怔:“就这么轻易放了嘛!”

    “不然还能如何?即便他是秘密潜入京都,也不能轻易死在京都。让他回去参与内斗,起码还能牵制北延,给大戚些喘息的时间!”

    “哼,还真是便宜他了,不过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就放任与他合作的那些人逍遥快活吗?”

    “子恒,耐心些!我们没有证据,只能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让他们再得意些时日”赵宜安提醒卫子恒道。

    卫子恒突然想起城北民窑的事情,看了看没有发现方亦瑶的身影,开口问:“你家亦瑶?”

    陆淮舟闻言一怔:“……”随后,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

    赵宜安看了眼路淮舟的神情,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并未言语,但也明白了什么,只有一旁一头雾水的卫子恒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你们两个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赵宜安立即开口打断道:“没什么”随后对陆淮舟道:“想必你也已经知晓城北民窑的处境,可有什么方法应对?”

    卫子恒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接过赵宜安的话继续道:“对啊,你有什么办法?我看这情况,再蔓延下去,定会烧到亦瑶头上,看来定是有人刻意为之,这把火烧的还真是旺盛……亦瑶知晓这事?她怎么说呢?”

    话刚落,方亦瑶轻轻敲了一下门,在几人的注视下走进来。

    方亦瑶察觉的路淮舟炙热地视线,不禁心头一烫,耳尖悄然升起热意,因着陆淮舟的注视,蔓延至脖颈,直至脸颊。

    昨夜的一幕幕浮上心头,她扶着神智稍微恢复的陆淮舟进入房间,试图让他休息一下。之后,不知怎的,陆淮舟突然吻上她的唇,激烈占有欲极强的吻让她招架不住。连如何呼吸都忘记了,只是隐约间听到陆淮舟咬着她的唇,沙哑着声音提醒她呼吸的声音。

    一吻下来,两人都浑身燥热。再之后,陆淮舟抵在她的脖间低低地喘息。随后,沙哑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阿瑶,可以吗?”

    她当时不知是否是被路淮舟的声音所蛊惑,竟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迎接的便是陆淮舟势不可挡地攻城略地…直至她招架不住,求饶也未能让陆淮舟放过她,再之后,她便失去意识,然后一觉便睡到现在……

    思绪回笼,让她不禁有些羞耻,不知如何直视路淮舟的视线。

    她不禁腹诽,若不是城北民窑出事,今日她断然是不会再见陆淮舟的!

    陆淮舟立即起身,走至她的身旁,俯身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问道:“可有不适?”

    方亦瑶脸上的绯红顿时更甚,不禁剜了陆淮舟一眼,抬脚往一旁走去,或许是因动作过大,她不禁蹙眉顿了一顿,才又放轻脚步走过去。

    看着这一幕的陆淮舟又心疼了心里又跟吃了蜜枣般甜滋滋的,顿时之前的那些阴霾情绪全部烟消云散,他赶忙跟上。动作体贴入微,生怕方亦瑶又任何不适。

    这一幕看在赵宜安眼里,不禁感叹:淮舟总算是找到照亮自己的光!

    然而,看在卫子恒眼里却是一脸嫌弃,一副没眼看的神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吐槽陆淮舟一番。

    方亦瑶坐定后,看向坐在她身旁一边为她斟茶倒水,一边说开口说话的陆淮舟。

    “已经让冯杨星乾他们去查了,城北民窑有什么突发情况会立即传来,你也不必着急,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些人是不是还有后手…”

    方亦瑶见他一股脑地把自己的处理以及安排都讲出来,不禁暗笑,还真是乖巧听话,比小时候可爱多了。

    待陆淮舟停下后,她接话道:“是时候回陆府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会不发难的!”

    陆淮舟自然知晓这些,只是他并不想让方亦瑶去应对陆府的那些人,尤其是现在事情并未明朗之时。

    他只得点点头,让人准备,他要陪方亦瑶回陆府。

    赵宜安卫子恒也知晓他们回去将面临的是什么,遂开口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传消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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