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严寒的冬季,山林漫天飞雪,眼中尽是白茫茫一片。

    在这山中,有几名武装壮汉扛着一百斤沙包卖力的跑步。

    谢尔有些扛不住,丢下沙包,往地上一坐,“我不行了,你们先走,我一会跟上。”

    赫恩扛着沙包退到谢尔身边,用鄙视的眼神扫视他,啧啧一声,“你太弱鸡了,红安人有句老话怎么说。”顿下了,想了想道:“天降大人于死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听见赫恩的错误语句,土生土长的红安人高彦有些看不下去,放下沙包走过去纠正他,“你错了,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不是死人。”

    赫恩看着他,似懂非懂的点头。

    谢尔听不懂,但觉得不是夸奖他,不以为意的拍拍大腿,“其他不行没关系,我的大宝贝ok就行!”

    面对男人的厚脸皮,赫恩和高彦有些无语。

    扛完沙包跑完三个山头,又回到基地绕着射击场跑三十圈,接着在射击场训练几个小时,高强度的体力训练让大伙都累趴了,一群壮汉光着肌肉膀子,七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谢尔道:“我觉得我真不行了,现在就算有个大黑卷发,大红唇,大波美人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干不起来。”

    赫恩生无可恋,“我发现金发碧眼的大波美人好像没那么诱人了,我更想回到柔软的大床睡觉。”

    谢尔笑容暧昧,“做不动是真的,但不影响硬起来,她可以在上面啊。”

    赫恩扭过头,和他目光对视,嘴角露出玩味,“主意不错,还是你会享受。”

    李生听见二人的对话,用鄙视嫌弃的眼神看着二人,冲他们竖起中指,“你们让我觉得恶心。”

    谢尔和赫恩同时,“切,装清高。”

    这时,高彦冷淡帅气的脸,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中,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只见他面无表情,言简意赅的吩咐一句,“开会。”

    秦然淡淡的眼神,扫射一圈在场的人员,发现都到齐了,缓缓开口,“沈富那老东西背景不简单,有当地军阀介入保护他,想捉到他要费些功夫。”

    对于战士来说,战斗最麻烦的不是摧毁目标,而是活捉目标,若是简单的摧毁,加大火力进攻就完事了,根本不在乎对方是死是活。

    高彦若有所思,“目标以前和三眼势力有过人口交易等不正当勾当,被妖怪管理局通缉,跑到别的地盘换了个新身份做起了慈善事业,听说帮助某个贫困国家灾后重建部分地区,现在在国际上完全洗白了,玩得可真溜。”

    谢尔被这操作秀到了,“我靠,这老东西可真他妈狡猾。”

    高彦扫谢尔一眼,再看着男人,面色凝重,“他最近重操旧业干起了人口交易的买卖,所以才会和当地人密切往来。”

    赫恩眼神闪过杀气,“然哥,杀还是留?”

    男人眼神深不可测,“我们最终目的是捣毁目标老巢,活捉目标,找出当年飞机失事的真相,其他不用管。”

    “看这片地图,这就是沈富目前所在的位置。”男人指着显示屏上地图上闪烁的红点。

    阿刚潜伏在沈富身边的那段时间,被沈富发现打草惊蛇连夜跑路到雅鑫地区,但并不是一无所获,在他身上装了定位系统,所以才那么快追踪到沈富的位置。

    终于能干票大的了,这些日子闲得抢都长毛了,谢尔感觉热血沸腾,“那还等什么,咱们今晚就行动吧。”

    秦然何尝不想尽快行动,飞机失事的真相近在咫尺了,这是他多年以来的期望,扫一眼精疲力尽的其他人,“休息一晚,明晚凌晨一点行动,打他个措手不及。”

    “夜里偷袭!老大!你是真的很卑鄙!”谢尔兴奋的忘乎所以,发现周围人用死人的眼神盯着他,他转头发现男人脸色沉下来,貌似在生气,他背脊发凉,慌忙解释,“老大,我是在夸你厉害,有勇有谋!”

    散会时,高彦经过谢尔,发现他心不在焉,拍下他肩膀,“这叫兵不厌诈,不会用形容词不要乱用,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高彦的提醒,让谢尔心底打了个寒颤,男人偶尔给予的善待,让他差点忘了狠辣的本性。

    秦然道:“还有别的提议吗?没有就散会。”

    赫恩默默举起手,“老大,我有件事想禀报。”

    秦然语气冷酷,言简意赅,“说。”

    “我搜查出那天偷袭我们海岛的势力共有两支,一支是顾承的人,另一支是黑鳄组织。”

    众人一听是黑鳄组织,顿时脸色骤变。

    高彦道:“我以前和黑鳄组织交过手,领略过他们的实力,他们全是一群疯子,作战招数变化多端无法预测。”

    谢尔不以为然道:“疯子更有意思了,攻击他们的地基全部杀光不就行了,我们还有厉害的然哥不是!”

    高彦无语的瞥谢尔一眼,语气淡淡,“普通疯子没问题,他们是不要命的类型。”

    秦然眯了眯红眸,嗓音冷峻,“解决完这边的事再收拾他们。”从他手里抢走凌菲的仇他肯定要报。

    夜里,沈富抱着女人睡的相当安稳,自从队伍当中出现卧底的事,沈富就收买了当地百来名军阀驻扎在基地保护自己,外面重兵层层把守,一点不担心会出事。

    直到今天晚上,两架直升机抵达基地领空。

    一架敌军发现他们的踪迹,借着夜色朝他们飞过来,只是飞行轨迹把控不太娴熟,飞机的弧度拼命往上拉升,可以看出他们在机身里面对死亡的慌乱恐惧。

    高彦目睹敌军死亡式的进攻,眉头一皱,操控方向盘调到右边的方向,与那架鲁莽的飞机擦肩而过,既然他们想死,他可以成全他们,灵敏的调转机头,锁定目标,打开舱门发射。

    赫恩看见那架愚蠢的飞机,呆了几秒,顿时乐得不行,“老东西省那几个钱买的半吊子,空有死训练,毫无实战经验只有死路一条。”

    谢尔心有余悸,面上发怒,“我靠,小兔崽子不会开就回家吃奶好吗?撞到我黑珍珠怎么办。”

    他的准头是一如既往的水平,看着飞机机翼中弹冒烟,正飞速的往下坠,机舱里的人拼命的拉升妄图获取一线生机,但也无济于事,最终坠入森林的湖里,高彦紧了紧手中的操控,嘴角扯过丝不屑,当初白珍珠折在疯女人手里,今日开的是黑珍珠,若是再在他手里出事,他会被队里的人一口一唾沫淹死,他从那里得出一个结论,战斗机最忌讳的是遇到疯子。

    解决一架直升机,通讯设备传出秦然的声音,“不要恋战,撤。”

    见高彦驾驶黑珍珠飞离战场,赫恩面色凝重,不敢放警惕,因为仍有一架敌军虎视眈眈。

    谢尔拿起喇叭,冲那架敌军喊话,“喂,叼毛长齐了没?吃奶娃!”

    面对谢尔的挑衅,驾驶座上的男人脸色阴狠,“你说什么?”

    眼看机头方向晃动,副驾驶的男人赶紧抢过方向盘,提醒道:“别上当,他在激你。”作战最忌讳的就是心态不稳,心态爆炸越容易出错。

    男人憋着口气,根本不听他的话,还把他挤开硬要操控机身,“今天我要让那金毛死无葬身之地。”

    赫恩嘴角憋着笑,谢尔这人没什么优点,除了好色外,还有就是嘴贱,总能气到人。

    调转方向,灵敏的躲开他们的炮火进攻,明明有反击的机会,但就是不反击,跟耍猴玩一样。

    敌军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几次都打不到,有些怀疑人生,心情越来越烦躁,心想明明是按照书上写的操作,军事基地的老师也是这么教的,按理说不会有问题,还有,他们的飞机为什么这么灵敏,像鱼在水里游一样,难道经过改装?

    谢尔收到赫恩的眼神暗示,嘴角微微一勾,继续对敌军挑衅,“吃乃娃,你速度这么慢,猴年马月才能追上我们,还是回家吃奶吧。”

    驾驶员气不过男人的辱骂,不听副驾驶劝阻,打开防弹窗口就要骂回去,一发灼石弹嗖的从谢尔武器飞出,击中男人眉间,男人脑袋趴在方向盘上。

    伴随着副驾驶人员恐惧的尖叫声,机头失去控制,直冲冲的撞上山头。

    驾驶人员在死的最后一刻,脑子还在思考,将近八百米的距离,狭小的窗口,飞机三千米每秒的速度飞行,他是如何做到一击必中的?

    看着机毁人亡的敌军,赫恩嘴角勾起丝得意,投给谢尔一个赞许的眼神。

    “兄弟,合作愉快。”

    谢尔没看他,坐副驾驶上低头点了一根烟,狠吸一口,目光幽深的盯着前方,“正常水平操作。”

    赫恩愣了愣,对于男人忽然严肃起来感到有些不适应,不过管他呢,击退敌军完成老大交给他们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通讯器传出秦然的指令,“敌军歼灭,开始行动。”

    “阿彦就位。”

    “赫恩就位。”

    “李生,听到请回答。”回答秦然的是一片死寂,男人眉头皱起,李生在搞什么鬼,这次行动有点慢,一点都不像他。

    李生潜入敌军的战机,在他升到半空时,用匕首抹掉副驾驶脖子丢下去,拿枪狠怼着驾驶员脑袋,以此操控敌军的战机,从对讲机里收到秦然的指令。

    末了,对脸色苍白的驾驶人员说了句抱歉,随后一脚把人踢下飞机。

    熟练的操纵方向盘调转飞机方向,将速度加到最高,到达指定位置,冲对讲机那头回复,“抱歉耽误了点时间,李生已就位。”

    四面八方,不同的蹲点,持弹仓从机底打开,几枚炮弹同时从高空坠落,直直掉入屋顶,落入仓库,房子轰隆巨响,地动山摇,所有人被惊醒,瞬间乱成一锅粥,持抢进入战斗状态,但他们出来发现眼前火光冲天,地上倒了一地的尸体,瞬间傻眼,到底是何方神圣,悄无声息的把人干掉了。

    通讯室内,一名武装士兵看见情况,慌慌张张的用通讯设备联系沈富,“老板,不好了,有人夜袭。”

    沈富面色紧张,“共来了多少人?”怀里的女人也跟着害怕起来,紧紧窝进男人怀里。

    士兵看着显示屏移动的红外线点,“根据数据显示,目测十几个人,两架战斗机。”

    “那么点人那么点战机,不用通知我,把他们干掉。”沈富松一口气,表情不耐烦,做这行的得罪不少人,知道会有人寻仇。

    士兵话音落地,面色惨白,他发现他遗漏了两个点,刚想告诉他有两个人正朝通讯室这里逼近,门被人暴力踹开,走进来两个高大的男人,为首的男人英俊冷厉,满身骇人杀气。

    “你们要干什么。”士兵警惕质问,脑袋被阿彦用枪重重一敲。

    沈富听见那头的人应声倒地,通讯器被男人分明的手骨截住,里面传出男人冰冷的威胁,“老东西,不想基地被炸毁立刻给我滚出来。”

    沈富害怕的哆嗦,哪里还有心思睡觉,赶紧慌慌张张的穿上衣服要逃命,也把衣服丢给女人穿上

    女人一边穿一边道,“沈老板,不是说才十几个人吗?为什么这么慌张?”

    “鬼知道招惹上什么厉害人物,几乎全军覆灭。”

    女人听闻这消息,瞬间脸色发白,全身颤抖。

    沈富穿好衣服,发现女人太磨叽,不管她了,走去开门。

    谢尔和赫恩早侯在门外了,看见沈富着急的模样,谢尔慢悠悠道:“哟,沈老板,这么着急要去哪?”

    赫恩提武器指着他胸口,将他逼进屋里,谢尔跟着进屋,顺道关上门,冲对讲机道:“然哥,我们找到老东西人了。”

    秦然收到谢尔提供的位置,和阿彦一路扫清障碍,到达现场。

    手握紧武器,狠狠怼他脑门,“当年你儿子沈棱是飞机事故的唯一幸存者,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沈富愣住,“你是老秦家的种?”

    “我认识你爸妈,经常一起聚餐,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听见男人絮絮叨叨没讲重点,秦然越来越不耐烦,眉眼充斥着戾气,“闭嘴。”

    锋利的刀往他手上一剁,顿时血溅当场。

    沈富看见自己的手指断了,顿时吓破胆,发出痛苦爆鸣。

    “我说我说,我全部告诉你。”

    秦然再次出声,“我耐心有限,再问一遍,告诉我当年真相,否则毙了你。”

    冷硬的武器死死怼着脑门,沈富双腿发抖扑通跪地,“其实当年坠机时你父母没死。”

    男人眯了眯眼,“真还是假?”

    “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讲。”

    “快说,不能有半句隐瞒。”

    沈富心惊胆战的举着双手,“我当时收到警察通知我儿子出事消息,担心害怕,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但我发现有几名武装分子射杀几个人还和你父母发生冲突,我怕会对我不利,我偷偷藏在草丛里,听见他们讨论着要抢走你父母的“安可”实验数据资料,你父母虽然身手敏捷,但敌不过他们有武器,然后就……哎,接着他们开车带走了安可实验数据。”

    “这份数据在谁手里。”他想知道是什么信息要了他父母的命,男人眼神冷了几分,这次的真相对他来说,比之前在脑子设想的结果更残酷。

    “那玩意会要人命,这些年我拼命想忘记,更别提去碰它了。”

    “既然是场误会,造成的损失能不能……”

    秦然哪会不懂他的暗示,嘴角扯过讥讽,抢口拍打他脸,“损失?我是在帮你积德,少作孽吧老东西,留你一条命,滚。”

    “谢谢谢谢。”沈富捡回条命,连滚带爬的往外走。

    秦然红眸看着他,看见他踩到一个蓝色发带,发带正是凌菲的发带,不慎从他口袋里掉落,现在被肮脏的东西踩在脚下。

    秦然脸色逐渐发狠,毫不犹豫的提起武器对向男人背影,十分干脆的扣下扳机。

    砰的巨响划过屋顶,沈富身躯倒地。

    其他人为这一幕微微诧异,但没有支声,老大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只见男人冷若冰霜的向沈富走去,踢开沈富的腿,弯腰下去捡起那根蓝色发带,视如珍宝的细细拍去上面的灰尘,确定拍干净后,如获至宝的温柔谨慎的揣进兜里,想了想似乎不解气,抬起腿又狠狠踢沈富的尸体泄愤。

    该死的男人,竟敢用肮脏的臭脚踩他的东西,这是菲菲唯一留给他的念想,上面还有菲菲的香气,现在全被这个男人毁了。

    众人看见这场景,顿时明白理解了,沈富就是倒霉命该绝,好巧不巧踩到凌菲送给老大的东西,那可是老大的珍宝。

    谢尔道:“然哥,这里还有个女人,怎么处理?”

    女人看着当前的男人,眼睛一亮,男人五官深邃,脸庞英俊,眼神冷厉,一八八的身姿挺拔帅气,气质矜贵霸气一看就不简单,让女人心脏为之一颤,是她有史以来见过最帅的男人,“这位尊贵的老板,你是他们的头吧,求你不要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谢尔调侃一笑,“哟,挺有眼力劲,没错,他就是我们的头。”

    “老大,这女人看上你了,哈哈……”

    秦然眯着眼眸,看着跪地上的女人,女人皮肤白,中分直发,妆容淡雅,细胳膊细腿,五官清秀,身上一件白裙子,眼神满是惊恐,他脑子浮现出凌菲的身影,她当初就是被他丢进床里,含泪的眼眸胆怯又带有几分倔强的望着他,纤瘦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粉嫩的小嘴不满对他控诉,像只小野猫张着爪子挠他,对他的靠近写满了抗拒,被他握住脚踝强硬拽了回来,给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印上自己的印记。

    秦然指向女人,目光扫视其他人,“谁看上谁带走。”

    李生眼神玩味的打量女人,语气带着笑意,“老大,她看上的是你,丢给其他兄弟不太好吧,人家会伤心难过。”当前的女人清纯美丽,确实是他的菜,若女人看上他倒是可以收了,但人家看中的是老大,他不能干这种强迫女人的事。

    谢尔打量女人约b的胸部,连连摆手,满身拒绝,“长得挺漂亮,但胸太小我吃不饱,不是我的菜,赫恩,你带走?”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见过更好的女人口味被养叼了,他发过誓,今生睡不到那个女人他会抱憾终身,可惜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在哪。

    赫恩低头看看自己那里,挺了挺腰发现软趴趴,毫无精神,摊开双手,表情爱莫能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金发碧眼大波妹,她这款清纯的女人我大宝贝根本硬不起来。”

    有些难办,谢尔顿了顿,目光投向高彦,“阿彦,你要吗?”阿彦还是处男,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他倒希望他收下一个女人,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调侃。

    一时间,几双眼睛盯着高彦,眼神各种玩味。

    阿彦从头到脚扫视眼前的女人,眉头一皱,语气冷淡,“没意思。”他向往的是真挚不含杂质的爱情,随便收一个女人是对爱情的不负责,同时玷污了爱情,和母猪配种发泄谷欠望没区别。

    这里是非洲雨林,白天和黑夜温差极大,到处都是蛇虫毒蚁,以及潜伏在暗处的猛兽,一个柔弱的女人待在人迹罕见的深山老林,最后的下场就是暴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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