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片刻不停的下着大雪,今天暖烘烘的艳阳冒出头,升高的温度把葡萄大棚顶上的积雪一点点融化,凌菲和顾承在里面采摘葡萄,有几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拿着扫把铲子来回穿梭的打扫积雪。

    陈淮一只手插着羽绒服的兜,一手里提着装有葡萄的篮子,打着哈欠,精致的眉眼惺忪,懒懒散散的跟在二人身后,浑身透着股散漫的贵气。

    凌菲拨开叶子,发现下面藏有一株饱满多粒的葡萄,颜色紫盈盈,呈现出成熟的光泽,散发着淡淡的葡萄香气。

    她面色一喜,高兴道:“阿承,这里有一株好漂亮的葡萄。”

    顾承听见呼唤,抬起头望过去,落入眼帘的是雪白的身影,她今天身上穿的那套白色羽绒服,加绒针织黑裤,脖上白色围巾,毛绒黄色贝雷帽,是他挑给她穿的,白白圆圆一团,娇美又可爱,他嘴角扬起丝温柔笑意,捧一串葡萄,抬腿朝她走去,看见她白嫩手心里的一串葡萄。

    眼神惊艳,“葡萄品相很好,我们摘回家做葡式蛋挞怎么样?”

    陈淮盯着那葡萄看一眼,撇头嗤笑一声,和普通的葡萄没什么两样,有什么好惊讶。

    “嗯,好呀,不过是你做吗?”凌菲满脸高兴,又若有所思的犹豫起来。

    男人眯着眸看她,“你不希望我做?”他的厨艺在菲菲印象坏透了,彻底挽回不了了吗。

    被猜中心思,凌菲脸上一僵,“给厨师做好了,大冬天我不希望你冻伤手。”

    男人愣了愣,满眼感动,“菲菲,原来你那么心疼我,自从我爸妈死后,我好久没体会过被人关心的滋味了,谢谢你。”

    凌菲看着男人说着说着,面露伤心之色,白皙俊美的脸庞流露出委屈可怜,眼红鼻红满满的破碎感,她内心忍不住动容,握住他手承诺道:“阿承,我以后都陪着你,好好爱护你,不让你孤单难过了。”

    男人抬起她手,温柔的凝视她,朝手背落下一吻,“菲菲,你这么好,我舍不得放开你了,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凌菲看见男人眼底的占有欲,心底划过丝熟悉又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她只从秦然那里见到过,她有些抵不住,眼神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眼睛,“天气有点冷,葡萄也摘够了,我们回去吧。”

    “你是不是想吃葡萄蛋挞了?”

    “嗯嗯,是呀。”凌菲胡乱的找个借口。

    男人眼底宠溺温柔,轻轻捏一捏她软绵绵的脸颊,“我的小馋猫。”如果不是顾忌有人在场怕菲菲害羞,他早就不管不顾的狠狠亲她了。

    陈淮默默跟在身后,看着二人的背影,眼前忽然闪现出零星的画面,脑子阵阵发痛。

    顾承发现陈淮没跟上,皱起丝不悦,回过头冲他喊道:“陈淮,还不赶紧跟上来。”葡萄还在他那呢,做事磨磨唧唧。

    陈淮还在傻楞,听见顾承的喊话,愣头愣脑的应一声,“来了。”

    凌菲看见陈淮的状态,面无表情的脸蛋划过丝冷意,眼底闪过丝精光。

    “脑子摔坏的人就是迟钝。”顾承语气含着丝嘲讽,发现凌菲心不在焉,扶住她肩膀关切道:“菲菲,你在想什么?”

    凌菲眼神流露出同情,指着自己的脑袋,悄声跟他说道:“陈淮这里出了问题,现在是病人了,你以后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好,菲菲,我都听你的。”见菲菲在为陈淮说话,顾承眼神闪过冷意,心底醋意满满,但没有表现出来,脸上挂着浅浅的柔笑,反正他有的是办法折磨他。

    进了开有暖气的屋子,凌菲感觉向从冬天踏入夏天,身体逐渐的热起来,白嫩颈处冒出细汗,她扒开顾承给她戴上的白色毛绒围巾以及帽子,又把身上的白色羽绒服脱下来,一股脑儿挂到衣帽杆上。

    卸下这些,她发现身体变轻松了,想了想,又钻进浴室里洗澡。

    这会的功夫,顾承端着做好的热腾腾,香喷喷的葡萄蛋挞,满心期待的敲响凌菲的房门,连唤几声,浴室里的凌菲耳边全是水声,掩盖住顾承的声音,因此没听见。

    顾承察觉到没人回应,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把蛋挞往桌上放下,抬起头看见浴室门后那抹美丽的身姿,女人正在里面一边洗澡一边唱歌,唱的是近日流行的欢乐节奏,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家菲菲还有这个癖好,忍不住笑了笑,坐到床上安静的等她出来一起吃蛋挞。

    浴室水声停了,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过后,门缓缓打开,女人从里面出来。

    她看见床上的男人,瞬间呆怔住,男人大腿敞开,双臂撑在床上,姿态漫不经心,发现她出来了,掀起眼皮不经意的望过去,眼神直勾勾,从头到脚的扫视她,嘴角勾起丝意味深长。

    “菲菲,你洗完澡了。”

    眼前的女人,头发全部扎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眼睛湿漉漉带着惊讶之色,和他目光触碰,羞涩的低头避开他的目光,皮肤白白净净,脸颊泛着水蒸气的红,一直蔓延到耳垂,看上去分外的诱人。

    凌菲发现气氛透着成年男女的那种暧昧,加上他们好久没做了,“啊,对对对……”她楞楞的回他话,有些不知所措,迈着小步经过他身边,试图装出若无其事蒙混过关。

    但男人长臂一勾,轻松的拦腰截住,她一屁股跌坐到他腿上。

    他埋头轻嗅她颈处的馨香,“菲菲,你不知道洗完澡的你有多诱惑,我快要克制不住了。”

    “你冷静冷静,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凌菲一动不敢动,话刚说完,男人在她背后低低轻笑,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背颤抖。

    “菲菲,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凌菲一听有礼物,满眼期待和高兴,“还有礼物?是什么礼物呀。”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不说算了,不稀罕,哼。”凌菲一脸傲娇的偏头。

    只见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掏出一个首饰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钻戒,套到她手上。

    看见女人瞬间眼神眼睛亮起,欣喜的打量着钻戒,顾承勾唇一笑,“喜欢吗?”

    这枚戒指是他让全球知名设计师打造,在很久之前就打造完成了,一直想送出去,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戒指的寓意是把自己所爱之人套在自己的身边,一辈子不分离,这恰恰是他的心愿。

    凌菲眼底的喜欢藏都藏不住,眼睛舍不得挪开,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戒指,“嗯嗯,喜欢,好喜欢,阿承,谢谢你。”她内心激动高兴,忍不住给他俊脸吧唧一口,一颗私人订制的钻戒要千万起步,她手上戴的不是钻戒,而是金钱啊!这世上有几人能拒绝得了!

    那抹吻,让顾承内心窃喜,但看她目光放在钻戒上,一副小财迷的模样,瞬间有些吃味,掰过她脸,逼她看着他,“菲菲,你喜欢钻戒,不喜欢我了吗?”

    “喜欢喜欢都喜欢。”

    “钻戒和我谁重要?”

    这个问题,让凌菲有些无语,软声认真告诉他,“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当然是你最重要了。”

    听见女人的答案,男人心满意足的勾唇,托住她脑袋,盯着她粉嫩的软唇,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带着小心试探,缓缓的凑近她,看她愣了下,随即闭上双目,他嘴角勾起丝得逞,没有按照她的意图吻下去,而是把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凌菲意识到不对劲,睁开眼警惕看他,“你要干什么?”

    “菲菲,你不是默认和我做了吗?”男人双臂撑在她两侧,满眼无辜的看着她,表情透着委屈。

    “我……我……”凌菲看着他委屈的模样,支支吾吾没说出半句话。

    男人捏住她嘴巴,倾身吻了下去。

    过了十分钟。

    “没戴,出去。”她白皙的双腿瞎蹬。

    男人青筋暴起的手臂握住她腿摁住,倾身往下重压,咬住她耳垂嗓音暗哑,“不会有孩子,我做了小手术。”

    夜晚凌晨两点,被子里的凌菲睁开眼睛,她轻轻坐起身,低头看见男人趴着睡觉,被子只遮住他下边身,露出上半身子,背脊布满暧昧的抓痕,从脖颈一路往下,深浅不一,可以看出经历过一场多么激烈疯狂的行爱。

    她小心的把被子扯到他身上,屁股一点点挪下床穿上鞋子,轻手轻脚的推门走了出去。

    陈淮躺在床上睡着大觉,但他有个习惯,就是觉浅,极容易被风吹草动惊醒,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他顿时一动不敢动。

    “陈淮,还记得我吗?”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看见她手里的刀,陈淮眼神惊愕,“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跟你开个玩笑。”她笑眯眯的收回匕首。

    陈淮眉头轻皱,“大半夜,这玩笑一点不好笑。”

    凌菲眸光一冷,嘴角扯过讥讽,“陈淮,这里只有我们二人,你别装蒜了。”

    陈淮表情凝重的看着她,眼神透着不解,“我不明白凌小姐的意思。”

    “使用失忆这么低级的伎俩,这可一点不像你。”

    “我是真的失忆了,不知道我和凌小姐有什么恩怨。”

    恩怨?他们的恩怨几天几夜都算不清,凌菲眼底闪过恨意,扬起嘴唇,“你以为你三言两语我就会信吗?是不是真失忆,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凌菲抬腿踢他,男人身手灵敏的避开,凌菲眼神一暗,还是原来的招数,再次对他发起攻击,一次比一次猛烈,陈淮碍于她是恩人的未婚妻,没有对她动手,只采取防卫手段。

    凌菲刚要一拳打他脸上,发现站在门口的顾承,只见男人脸色黑沉,不知道出现多久了,又看见了多少。

    她眼神闪过丝慌乱,故作镇定的走到陈淮身边,到他耳畔小声威胁:“今天的事敢向阿承透露半个字,刀就不只是落到你脖子上了。”丢下这话,她眉眼带笑的走向顾承,轻轻搂住他胳膊,亲昵的晃了晃,嗓音娇软清甜的拖着尾音,“阿承,我想向你的朋友讨教一下防身术,但他就是不肯配合。”

    顾承看着女人委屈的小脸,顿时心疼坏了,冷着脸对陈淮道:“我家菲菲是家里的女主人,她的命令等于我的命令,懂?”

    陈淮面色淡定,开口解释,“我并不是不愿意教凌小姐防身术,而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影响不太好,想白天再教凌小姐。”

    凌菲小手缓缓收紧,心底冷冷一笑,她算是小瞧他了,脑子失忆了,但智商还在线。

    顾承敏锐的察觉到怀里的女人在生气,越发烦这个陈淮,“我家菲菲想半夜就半夜,你没资格提要求。”

    陈淮扫一眼凌菲,觉得挺有意思,倒是能屈能伸,语气轻飘飘,“对不起。”

    顾承看他态度不好想教训他,凌菲发现顾承要动手,轻轻握住他手臂,“阿承,我困了,不想为这事争执了,我们回屋睡觉吧。”

    “好。”

    顾承怒气消散,搂住凌菲转身要走,临走时,他回过头,给陈淮一记冷眼,菲菲为什么背着他溜进陈淮房间和陈淮私会,难道菲菲被他引诱到了?该死的陈淮,竟敢勾引他菲菲,要找个机会悄无声息把人送走。

    这事翻篇,陈淮重新躺回床上,但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全无睡意。

    他回想凌菲的面孔,脑子突然撕裂般发疼,眼前浮现零星的记忆,当天下着阴沉大雨,一个浑身是血的陌生男人倒在他家门口,沾有血的盒子颤颤巍巍的递到他脚边。

    “小孩,请把它送到一个叫谢正的博士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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